夜晚的咖啡馆像把呼x1收紧的乐器。吧台上方的钨丝灯往下洒着轻微的金sE,将桌面上的水痕磨成模糊的光晕。苏星把音乐调到更小,选了一张只有吉他与口风琴的专辑。外头赤峰街的风不时把黑板吹响两下,像人在门外清清嗓子。
林曜坐在靠窗的位子,背挺得笔直,双手自然交握。他看起来不像来喝咖啡的,更像来进行一场简短的会议。当他开口时,语速平稳,像一个熟悉自己每一个字重量的人。
「我想问的不是占卜,而是——」他停半拍,像在挑一个不会冒犯的词,「现象本身。」
「九点零五。」苏星说。
他眼里掠过一丝赞许的光。「对。今天早上,在礁溪。我不清楚你的脉络,但我手边刚好有一些资料可以对照。我想确认:你是否也在那个时间,经历了某个突兀但又合理的片段?」
「车过雪隧,我醒了一下。光在隧道里像倒带,三秒的亮快要刺眼。」她想了想,又补一句:「我当时没有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