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盯着案上的羔羊腿、羊羹、点心瓜果,心想怎么还不开席。
很快,田衡落座,举杯洒酒,祭四方天帝。
“诸位,请饮!”
“彩!!”
“我为祭酒舞剑一曲!”
很快,有人出来献艺。
“在下这里有古尚书注释。”也有人献古籍。
“东海老人白仲,为大祭酒炼仙丹一枚。”
这老头竟搬出小型丹炉,就地炼丹。
“咦,还不错,此地还是有不少能人。”
东海老人炼的不能算是仙丹,应是一种治病的药丸,药效比一般的汤剂好不少。
众人依次表演技艺,田衡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内心波澜不惊。
“灵宝,你怎么不上?”郑安期揪住弟子的衣袖。
“师父不上,弟子不敢为人先。”
郑安期面色一窒,说:
“师父哪有这个能耐。”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能有今日名声,大半还是弟子的功劳,真实水平和这些庸庸碌碌之辈差不多。
田衡环视四周,终于找到低头聊天的两人。
“琅琊生,你有何技艺展示?”
刘川起身,说:“在下刘川,方仙道子弟,擅长诊脉、针灸,有扁鹊之能。”
哗!
此言一出,众人喧哗。
“哈哈,扁鹊之能?可笑可笑!”
“扁鹊?好大的口气。”
扁鹊是医神,哪个大言不惭说有扁鹊之能?
田衡眯起眼睛,缓缓说道:“扁鹊乃医道先师,小辈岂敢不敬?”
”古人是所在当世今人,今人亦是亦是后世古人,在下有先贤的本事,先贤不应当感到欣慰吗?”
“哼,大言不惭,你站在此处,为老夫看病罢。”
田衡伸出手,他距离刘川起码有五丈。
“稍等!”
哗!
刘川袖中射出丝线,丝线缠绕田衡手腕。
无忧镜放开神念,感应微弱脉搏,以及田衡气色。
他不单是说大话立人设,通读了天回医简,又有神念辅助,的确有扁鹊之能。
“大祭酒有消渴症、头疼、经常半夜惊悸?”
衡面色微变。
刘川上前,黄巾力士正想阻拦,被田衡伸手制止。
两根银针插下,田衡神情舒缓,隐隐作痛的脑袋竟然恢复了。
“好医术!”
刘川又留下药方,吩咐田衡每日服用。
其他人不信,连续看了几个,终于有人相信了,一脸惊奇地看着这个十六岁少年。
郑安期捋着胡须,老怀大慰。
技压群英,震惊四座。
年少时的梦想,被弟子间接完成了。
“灵宝之才,不亚扁鹊。授尔“博士”之号,赐钱五万,绢三匹。出入玉符一件,望你再接再厉。”
此番酒宴,共点东海老人、易蒙、刘川三位博士。
刘川名号开始流传,临淄遍布各国探子,他的名号随之传播。
次日,消息传出,刘川作为年纪最轻的博士,一时名声大噪,时人称呼“琅琊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