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殷在知晓鹿蜀发狂挣脱了缰绳后,就派亲信把马厩及附近所有的人员都控制住了。
这会让人带着他们一个个领到面前。
温柚柚悄悄戳了戳鹿蜀,小小声:“你认得出是谁吗?”
鹿蜀摇头,很迷茫的样子:“这里好像没有那个人。”
它描了一下那个人的身形:“瘦瘦高高的,脚步声却很重,长相...”
它有点绝望:“人类的长相在我这都差不多啊。”
马类是看不见正前方的,它当时都没注意,只瞧见了些侧面。
温柚柚扭头去看马厩周围的泥土。
果然,脚印也被清理掉了。
柚柚觉得鹿蜀怪不靠谱的,别人的智商是占领高地,轮到它就是占领洼地去了。
甚至感觉还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见它起不到作用,柚柚干脆背着小手偷摸摸在四周转了一圈。
祝殷正盯着人一个个搜身搜行帐呢,身边一道风飘来,是温柚柚与他擦身而过,他下意识分了丝心神去看她。
就见那朵藕粉色的花飘到了树下,树上就有各色的毛绒落下,缀在她的花瓣上。
鸟雀们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稚童时不时皱眉点头,就好像听懂了它们说的话一样,还对一头探头探脑想靠近又有些忧虑的小鹿,拍了拍小胸膛,承诺道:“别担心呀我罩着你!”
祝殷勾了勾唇角。
倒也没觉得奇怪。这样纯稚的孩子能得了自然造物的喜爱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
温柚柚听了一圈,有些沮丧地垂下小脑袋。
它们说有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但是——
“我们很少观察人类在做什么呀,我们都是这样的呀。”
温柚柚摇摇头:“不是呀,我家里的小鸟们就会帮我盯梢,都可好啦。”
“你家在哪?”
温柚柚想了想:“京城。”
鸟雀们忽然就炸开了锅:“这城里的鸟确实不一样啊,还能干这种活呢?”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忽然起来了。
“我们也能帮你盯梢啊。”
温柚柚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它们身上纯靠着毛撑起来的体型,这个冬天过得应该很不容易吧。
她也得做什么作为回报啦。
柚柚揣着自己攒的月例在四处转悠,有两次都在祝殷面前晃过了,像是一只翩飞的蝴蝶似的。
在三过面前而不入的时候,祝殷先沉不住气拦下了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是不是有点凶?他平时在朝堂上习惯了。
但温柚柚看起来一点不怕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小脑袋:“我想找人买点鸟儿可以吃的东西。”
祝殷看向另一侧树下乖乖站在树梢上像是等着投喂的各色鸟雀,觉得还挺有意思:“粟可以吗?”
温柚柚有样学样:【粟可以吗?】
系统:【可以可以。】
温柚柚跟着点头:“可以可以。”
祝殷看着她两只小手捧着那个小荷包给他,像是上贡一样,觉得好笑,只从里面捻了一枚碎银:“这就够了。”
他捻着那枚银子,莫名又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比年幼的时候瞒着父皇第一次在外头经商赚了几千两银子还高兴。
这算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小的一次交易了。
他把一袋子五谷给了那孩子:“丢在地上给它们,放在手心小心被啄到。”
温柚柚嘀咕了一句:“这话我娘亲也老说。”
祝殷:“......”
他看着她又跟小蝴蝶似地飞去了那群鸟雀那里,把玩着手里的碎银漫不经心地听着下属们的汇报。
“殿下...我们在一个圉人身上发现了那两味草药。”侍卫将那人按在祝殷面前。
小蝴蝶像是看到了动静,又飞回来了。
“是抓到罪魁祸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