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昏迷(1 / 1)

姜蝉衣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顾昭寻的怀抱。 好似在人间,也有了安生之所。 姜蝉衣微微抬眸,看着顾昭寻微沉的眼神:“詹兴阁我同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顾昭寻抱着姜蝉衣,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比起以往消瘦了许多。 托着都能碰到背脊上的骨头。 “姜蝉衣,本侯刻在心里。” 姜蝉衣叹了一口气:“那不是情急之下才说的话吗?” “姜蝉衣,你最好给本侯一个交代。” 顾昭寻放下狠话,姜蝉衣却含着笑意,慢慢晕睡了过去。 撑了一个月的姜蝉衣,终于最后在顾昭寻的怀里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原本还担心顾昭寻是否会救自己,可是现在才知,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 使者府。 顾昭寻阔步将人抱着轻放在床上,游子松听到消息也立马赶了过来。 “去找南疆最好的郎中!”顾昭寻吩咐下去,又让厨房时刻都准备好补品和吃食。 屋门紧紧管着,只有两人待在屋内。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面颊因为太瘦而微微凹陷,手上只能看见嶙峋的皮包骨。 仅仅一个月,姜蝉衣便判若两人。 除了这张脸,依旧风华不减,其余地方已经不似人样。 “暮云。”顾昭寻开口,暮云推门进来:“主子。” “把所有的玉凝胶都拿过来。” “是!” 顾府倾尽天下所有玉凝胶,用于姜蝉衣之身。 郎中替姜蝉衣看完伤口之后,叹息道:“贵夫人,受了不少苦。” “这些都是各种兵器折磨出来的伤口,尤其以鞭伤为多。” 老郎中面色紧皱,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受这么重上的女子。 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竟然还活了下来! 简直是奇迹。 郎中的话,让顾昭寻的脸色沉冷得很。 “暮云,你去告诉宫里那位,让她给本侯一个交代,不若姜蝉衣所受之苦,本侯悉数奉还。” “是,主子!” 暮云立马下去办。 郎中和侍女也相继退了出去。 顾昭寻看着昏迷的姜蝉衣,慢慢掀开了她的衣裳,一点一点替她上着玉凝胶。 每一处伤口,他都细心照料着。 整整一日,姜蝉衣都未醒。 梦里,姜蝉衣在桃花谷见了挽月,知道了这些年黑风寨与南疆勾结,这其中最大的获利者,便是淮徽。 国师在詹兴阁那夜死了,她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国师替她解决了先皇达姆,随而让自己的养子继位。 除此之外,少了国师的威胁,她如今只需要忌惮达姆的那几个兄弟。 “姜姑娘,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姜蝉衣坐在桃花树下,应了一声:“可是我听游子松说,国师就在皇宫。” “国师若是突然消失,必然会引起怀疑,而现在的国师,说不定只是淮徽招来的替代品?” 姜蝉衣若有所思:“很有可能。” “你且好好在桃花谷待着吧,我现在尚是凡人,还护不住你,这地方倒也算是安全。” 挽月点了点头:“多谢。” “无事,权当是,对你的补偿。” 挽月的性子柔和了许多,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没有初遇是那般桀骜。 “这段日子,我眼看着你被淮徽折磨,等我修成人形,我定会帮你报仇。” 姜蝉衣摇摇头:“不必了。” “我的事情,无需他人插手,我与淮徽之间的仇怨,也需要我自己来解。”姜蝉衣冷冷到。 这几千年来,她第一次见到这般恶毒的女子。 比地狱中的恶鬼还要丑恶。 待一切尘埃落定,她自会收拾淮徽。 离开了桃花谷,姜蝉衣的神思进入了混沌。 可是这一次,她并非浑浑噩噩。 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翌日,午时。 顾昭寻给姜蝉衣上了第二次药,玉凝胶已经被昭阳阁的人悉数搜罗了过来。 影红也得令赶到南疆,她看到床上的小姐,面色难看:“是何人?” 顾昭寻起身:“胸口的伤,你帮她上药。” 说着,顾昭寻背过身去,影红上前替姜蝉衣宽衣解带,上好了药便退在一旁。 “侯爷,小姐昏迷几日了?” 顾昭寻却淡淡道:“你先出去。” 影红袖中握拳,眼中压着愠气。 “是。” 等影红退了出去,顾昭寻替姜蝉衣擦了擦手和脸。 从昨日到现在,姜蝉衣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日。 不过一会儿,郎中进来:“侯爷。” “她何时能醒?” 郎中有些为难:“按理来说,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在下不知。” 顾昭寻眸子幽冷,郎中也压力大,俯身道:“在下只能全力替夫人医治。” “下去吧。” 郎中暗中舒了一口气,退了出去,让人帮姜蝉衣熬药吊命。 而方才出门的影红,看见了暮云便将他拦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暮云看了眼屋子,面带愁色,将昨日发生的事情意义告诉了影红。 “影红!你要去做什么?!” 暮云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影红一字一句。 在未照顾姜蝉衣之前,她乃是顾府最厉害的女暗卫。 天玄想要找到她的对手,都屈指可数。 南疆小国的皇宫,她自然也是来去自如。 况且暗卫都是天生带有反骨之人,身上戾气极重,方可杀人于顷刻之间。 “松手。”影红警告道。 暮云犹豫了片刻:“夜里在动手,切记,一定要留她一条命。” 影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是夜,姜蝉衣忽然有了些动静,顾昭寻眼神微颤,下意识道:“姜蝉衣?” 姜蝉衣缓缓睁开眼睛,身体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姜蝉衣倏然瞳孔微缩。 她能感受到疼痛了! 发现到这个情况,原先没有感受到的痛楚,一股脑窜了进来。 姜蝉衣呼吸局促:“怎么在这个时候!” 怎么也得等她好了再说吧! 姜蝉衣颇有些无语,抬眸,对上顾昭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