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危难之际(1 / 1)

姜蝉衣眼神微敛:“燕小姐,说话要有证据。” “你既然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还能在一个鬼手下逃脱?” 燕华立马握住了手上的荷包:“还好有这个,这是臣女前几日在护国寺求来护身符。” “所以才将那女鬼吓走,救回了一条命!” 姜蝉衣冷笑:“燕小姐,你若是想要陷害蝉衣,不需要这种撇脚的借口。” 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塔尔也是那夜不见的,燕华的话不一定就不可信。 燕华往前跪爬了几步:“那个女鬼那夜被这护身符伤了之后,便躲了起来。” “燕华知道姜蝉衣将她藏在了什么地方!” 皇帝脸色更加沉冷了几分:“何处?” 姜蝉衣看向燕华,神色认真下来。 “在皇宫!” 众人大骇,皇后捂着心口踉跄两部,屋内的宫女吓得面色扭曲。 “燕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帝不怒自威。 “燕华绝对不敢欺瞒陛下!” 皇帝冷声道:“在皇宫什么地方?” “御花园荷花湖湖底。” 姜蝉衣袖中握拳,看着燕华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笑话,若是在湖底,为何没有动静?”姜蝉衣审视着燕华。 燕华指着姜蝉衣:“你可敢随我一同去荷亭?!” 陛下盯着两人,语气沉冷。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在皇宫。 “来人,摆驾御花园!” “小玉,燕华有没有什么不妥?”姜蝉衣心中念道。 【主人,她就是个普通的凡人,但是她说的话的确太奇怪了!】 【她怎么知道荷花湖内有鬼!】 是啊,而且这个水鬼虽说那日差点吃了自己,却也是第一次为祸,不可能是最近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劫走塔尔的人明明就是南宫家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蝉衣心中不由得有些混乱。 荷花亭。 不少侍卫围住了湖边,陛下和皇后坐在中央,看着满湖的荷花。 “燕华,你说的鬼,就在这里面?” “是!”燕华斩钉截铁。 厅内的女子门有些害怕,皇后却镇定道:“不必害怕,国师稍后便道。” “任他什么鬼怪,都无处逃身。” “是!” “姜蝉衣,你还不快点从事招来!” 姜蝉衣扑哧一声:“燕小姐,你的戏还没演够?” “我的确不知道,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用燕家的前途来陷害我?” 燕华上前两步,瞧着睡下嘴角微弯:“陛下,既然姜蝉衣如此嘴硬,臣女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这湖底有没有鬼。” “什么办法。”皇帝开口。 “丢一个人下去。” 姜蝉衣脸色微变。 不可以!若是丢一个人下去,茯苓闻见人的味道必会冲破束缚! 届时必出大事! “不可!”姜蝉衣半跪:“陛下,不论水下有没有鬼,丢一个人下去这种背德之法,必会让天下人觉得陛下乃是冷血之人。” “陛下治理天下数十载,以仁义治国,不可因为她一人之言而毁了数十年的声誉。” 皇帝犹豫了片刻,皇后点头:“蝉衣此话有理。” 燕华却笑道:“姜蝉衣,你是不是心虚了?” “要不然你害怕什么?” “你害怕水下的鬼见着活人就会露出行迹是不是?” 皇帝皱眉,若是水下当真有鬼,便是个隐患。 但是姜蝉衣的话,也的确有道理。 姜蝉衣不理会燕华,心底打量着皇帝的神色。 所有的决定权都在皇帝手上。 但是皇帝的眼神告诉她,今日这个决定他要做不可。 “陛下。”姜蝉衣上前两步。 “若是非要丢下一人,蝉衣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让他人受难,也不愿让陛下声誉受损。” “蝉衣愿意下湖以证清白!” 说完,姜蝉衣便要一跃入湖。 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拉住她。 姜蝉衣回首,看到他带着面具的脸瞳孔微震。 慕云彻一身玄色宽袍大袖,带着面具眼神清冷疏离。 “陛下,燕小姐被吓坏了心神,她的话不可信。” “这湖中并无鬼,而且您的丹药练成之日,还需要圣女来举行仪式。” 国师看向姜蝉衣:“蝉衣姑娘便是极阴之女,她就是圣女唯一的人选。” 皇帝倏然起身:“朕辛辛苦苦寻找圣女,没想到就在眼前!” 姜蝉衣盯着慕云彻,熟悉又陌生。 皇后其余人第一次见传闻中的国师,有些惊讶:“原来这便是国师。” “怪不得听闻昭阳阁阁主神出鬼没,时常不见踪迹,竟然是我朝国师。” 姜蝉衣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顾昭寻还是天玄朝的国师? 但是现在他不是被关在宫内么? 姜蝉衣脑子一片乱,国师已经对姜蝉衣施礼:“还请圣女保重身子,日后还需要为陛下炼丹大业费心。” 皇帝闻言,立马对燕华冷声道:“朕给你父亲一个面子,今日之事便罢了。” “你滚回去莫要生事,若是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朕不念君臣之情。” 燕华眼底划过一抹鬼魅:“是,陛下。” 姜蝉衣倒是有些好奇,这燕华竟然没有死缠烂打! 真是奇怪! 等到人群散去,国师也负手离开。 姜蝉衣一路跟随他,到了偏僻处,“站住!” “姜姑娘?”国师回头,看着姜蝉衣眼神温润清冷。 “顾昭寻,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还好?” 姜蝉衣一时不知道问什么,竟然有些紧张。 国师沉默片刻,浅笑一声:“姜姑娘,您认错人了。” “我乃是天玄国师,并非顾侯。” “您要找的人,此时正在炼丹房,一切安好。” 姜蝉衣盯着他,听到这些话,心中的不解更甚。 但是她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慕云彻一模一样却不是一人。 慕云彻的眼神温和却带着一些戾气但是此人眼神温润又清冷,好似高岭之花。 “对不住国师大人,方才是蝉衣认错人了,还请见谅。” “无事。” 姜蝉衣又问道:“今日之事,可是顾侯托您来的?” 国师点头:“正是。” “顾侯十分挂念你。” 姜蝉衣抬眸:“???” 国师笑着离开,姜蝉衣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