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来竹年的人,无非就是想喝酒罢了,在酒盏里麻醉自己,在音乐里放纵自己,推杯换盏,吆五喝六。
木槿抱着酒杯,脸蛋红红宛如天边朝霞,呜呜嚷嚷就开始哭。
哭声最开始小如蚊呐,渐渐呼天号地,声嘶力竭。
小声地打了个嗝,木槿吸了吸鼻子,嘟嘟囔囔地哼哼。
宁纶多次想开口,安慰之词卡在喉咙,却都忍了下来。
“噗嗤,”笑声从红唇间溢出,廖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许是木槿的哭声吵醒了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这小姑娘是你风流债啊?”
宁纶头疼,慢声细语地解释道:“是来应聘的,还没来得及了解其他信息,她便醉了。”
注意到酒杯把小姑娘的下巴磕出了红印,宁纶想要拿掉木槿抱得紧紧的酒杯,却被小姑娘眼眶红红地瞪着,只得作罢。
廖落枕着胳膊,揶揄道:“你把她灌醉了。”
宁纶也没想到她酒量这么浅,他也不能把错归到那小姑娘身上。
把廖落手边的空酒杯拿走,宁纶不反驳,安静地继续工作。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通宵营业。”打算守到木槿自然醒来的意思。
廖落热了,起身拨拉了皮衣,露出精美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皮肤,哑声道:“再来一杯玛丽吧。”
木槿朦朦地听见一个熟悉地声音,她抬起头,瞄了一眼廖落,又迅速缩了回去,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