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奴婢不知道爷说什么，奴婢确实是卫将军送过来的，这个您是知道的。”

豫王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你可以不说，但本王得告诉你一件事，邓卫军死了，太子入狱了。”

黄氏心中震惊，身子一软，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

她只好坦白，“王爷，奴婢......奴婢最开始是望春楼的舞姬，但奴婢确实是卖艺不卖身的，后来被太子看中，他就把我交给卫将军，然后卫将军将我给了王爷，他们并没有让我做什么，所以，并没有奸细这个说法啊。”

“你进府后可还有和他们联系，好好想清楚，有还是没有。”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听得黄氏一阵哆嗦，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她沉思片刻后，决定坦白：“有，我经常让我院子里的丫鬟帮我通信。”

“信里写的都是什么？”

“是......是......是让我牢牢抓住王爷的心，最好将后院弄得鸡犬不宁，可王爷应该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柔弱胆小，哪里会做这些坏事，况且......况且我心中是爱爷的，哪里会去害爷呢。我当时只是想着能离开青楼那鬼地方，这才答应了他们，可我绝对没有害王爷的心思啊！”她隐瞒了一点，当时太子说了，若是豫王府有男孩，怎么都得想办法弄死，虽然宁氏生了男孩后，她有过那样的想法，可既然卫将军死了，太子入狱了，她也没有继续做下去的必要了，当下还是自保最重要，此事也是瞒天过海。

将后院弄得鸡犬不宁？不就是争宠残害孩子么？

豫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若不是黄氏有孕后一直在正殿住着，那里有王妃的眼线，她不方便和太子他们通信，否则指不定怎么作坏呢。

难怪了年前邓卫军话里话外都在套黄氏的消息，早就有什么预谋了吧。

“是没本事做还是不会做，想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