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卧房内青灯幽幽。 齐雪用指尖蘸了清凉的药膏,轻抹在薛意侧脸的指痕上。 那红痕格外刺眼,她看着,心中又酸又悔,忍不住奇怪:自己的确气昏了头,只是手劲怎么这么大? 她正走神,却瞥见薛意克制地微微吸了口气。 “还很疼吗?”她立刻又柔些。 “嗯。”薛意低低答了一声,非但没躲,反而将头更沉地向她膝盖深处埋了埋,整个人如懒猫一般、身心依赖地枕着她膝上。 这甚为委屈和撒娇的意味钻进耳朵,齐雪想笑只能生生咽回,怕自己的动作让他枕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