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子行过宣德门,有内侍在帘后轻道:“陛下,齐相和枢密使求见,已经在阁中候下了。”
萧琚皱眉:“所为何事?”
“延州一带的战事,还有陛下的婚事。”
萧琚心生烦郁,近来朝中总是为这两件事争执得不可开交,军中死伤愈多,究竟是求和还是主战,随时局变动都没有个定数。至于他的婚事,萧豫逼得特别紧,每日都有台谏和御史过来吵嚷。
“一会在紫宸殿外停轿,再将公主送回去。”他吩咐说,帘外侍臣齐声称是,肩舆又稳稳地走了起来。
扬灵从他膝上抬首,他探手理了理她被蹭乱的发丝,又将她鬓边倾斜的一朵木香簪好,目含歉意道:“你先回去,得闲我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