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
褚忌也不确定。
地狱业火这种级别的火焰,能利用起来,比那些水和木要更强悍一些。
所以,褚忌在逐渐给他引导,雷法和火焰,才是主导的攻击性道术。
一旦小成气候,在华夏基本没有对手。
张即知很听话,他手指间燃尽一张符纸,“火符,攻。”
地狱业火的形态是一团,现在被主人控制着一点点铺展开。
褚忌轻轻握住了他的双指,因为靠的很近,嗓音又低又磁的,“别着急,慢慢来,别烧到我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这火焰单拎出来就够强了,连褚忌靠近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感觉。
张即知抿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褚忌的接触,也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靠的越近越上头。
那火焰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有点失控了。
“哎?”褚忌有点惊讶,自己都要张嘴夸他了,这是突然咋了?
然后就听到张即知寡淡克制的嗓音,“别靠我那么近,容易分心。”
褚忌松开了他的手,“好好好。”
张即知怎么好意思说他闷骚的?
他俩明明半斤八两。
火焰成为了一条与海鬼隔开,那么东西也不是傻子,地狱业火也不敢往上跳。
不然分分钟被烤熟。
褚忌拿着个帕子给张即知擦脸,那下巴上溅到的血迹,被擦的干干净净。
常昭在一旁轻笑,“褚忌啊,还是你把我们小知照顾的好。”
“别这么喊我的名字。”褚忌再一次警告他。
老拖着个长音,像是与小辈说话一样,净占便宜。
常昭耸肩,就这么喊。
和小知结婚,那他在娘家就得和小知一个辈分。
等到他们都恢复力气,就找到了出口,准备一口气游上去。
张即知听到了人入水的声音,他们都走了,只有那团小小的炁还立在原地等待着。
褚忌还在唠唠叨叨的叮嘱,“等会儿下水憋口气,我带你上去,要憋一大口,距离有点远。”
“它不走吗?”张即知的垂着脑袋看小苍泊。
一开始防备它那么多,它却没有给他们添任何麻烦,还一直默默帮忙。
仓泊回眸他们,小脸上挂着几分笑,却说出一句,“我不上去了,我要和母亲在一起。”
死在海底也是死,它宁愿与母亲死在一起,再也不回鲛人一族了。
褚忌揪住了它脑袋上的围巾,“想死啊?可惜了,你死不了了。”
仓泊:?
张即知微微弯腰,望着它的方向,“恭喜你,通过神明的考验了,神明会帮你的。”
仓泊被张即知拉到身边,还摸索着帮它围好围巾。
仓泊呆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良久拉着张即知的大手放自己脸上。
它偷偷哭了。
张即知的手心多出了几颗珍珠来。
游到岸上的暗礁时,常昭他们已经将船只开了过来,没有了底部的法阵,这里的磁场已经变正常了。
张即知是一个人上来的,常昭带他上了船,还问他,“褚忌呢?”
“他去帮小鲛人了。”张即知擦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手心还握着几颗珍珠。
他顺手将珍珠递给了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