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忌上去就猝不及防的掐住了它的脖子。
吓的獓狠往后缩,“怎…怎么了?”
“陪我玩个游戏,昨晚还没玩尽兴呢。”褚忌语气幽幽。
窗户被风吹开了,窗帘飘起。
闪电之下,草坪上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猩红的眼睛望着室内微眯,恰好与鬼王大人对视。
是鬼魃,从十九层地狱追过来了,他隔壁的狱友越狱了。
还是悄无声息的越狱。
让僵尸一顿好找,才找到了新家。
褚忌连哄带骗的把人用锁链绑在了卧室里,獓狠想反抗,但看遍记忆,这是夫夫二人之间的情趣。
一人一鬼经常绑着玩。
锁链困的很紧,床单上还残留着血迹,獓狠看了一圈,还晃了晃手腕,挣扎不开。
只能装乖,“我好困,不想陪你玩了。”
“那可不行。”褚忌朝着它勾唇笑。
这时,别墅门被推开了,是鬼魃拖着一把斧子从外面进来,地上全是水迹。
褚忌听到动静后推开房门,嫌弃的扫他几眼,“时厄,你不好好待着从十九层地狱回来干什么?还弄的满地都是水,你现在就把地拖干净。”
鬼魃抬脚进门,动作机械,拎着斧子就过去了,“底下太冷了,我不喜欢。”
“好了,再上前一步你就该挨揍了。”
褚忌拦在门口,眸色阴沉。
这具身体还是张即知的,一斧子下去,他也活不了了。
鬼魃红色的眼睛转眸看向床上的人,斧子一丢,“给你们添点情趣工具。”
?
这么大一个斧子?
工具?
獓狠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这瞎子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褚忌从地上捡起斧子,唇角上扬。
“咚”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鬼魃自己去换了身衣服,还老实把弄湿的地拖干净了,之后,他就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这边,迎面就是一斧子。
獓狠惊呼,顶着张即知那张脸装可怜,“褚忌,你不爱我了吗?”
斧子在距离它脸部三厘米前停住,褚忌冷冰冰的开口:
“瞧你说的,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是生死契将你牵扯在我身上,只要杀了你,我就自由了。”
“我早就想杀了你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动手,以前对你好都是骗你的,现在我解除生死契再把你杀掉,就没人会知道我的黑历史了。”
獓狠惊恐的看着他,和记忆中的褚忌也完全符合,他确实不止一次跟张即知说过这样的话。
手指在不自觉的颤抖。
抖的厉害,心脏都在发紧,发疼。
这不是它的反应,这是那道没有被彻底挤出去的灵魂。
是张即知的痛感。
那永远只能在黑暗中的人,痛到窒息。
褚忌见他的反应,忽而皱眉,不对,獓狠不会怕他到这种程度。
他收起斧子,又试探性的下了一剂狠药,“还有,你买的什么破饼干,根本没弛焱买的好吃。”
后者右手中凝出了一把水刃刀,不过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时间。
还有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褚忌!”
这就对味儿了。
疯批味。
估计又被气到想拿刀捅他了。
褚忌丢掉了斧子,淡淡一笑,还好还好,张即知还在这具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