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后,隔壁的二人也被吵醒了。
黛婼迟疑的喊了一声,“张即知?瞎子,你在我隔壁昨晚怎么不出声?!我白喊了半天。”
这个张即知解释不了。
他急促的出声,“外面的,你们去看我隔壁的房间里有没有人在?”
外面守着的巫师面面相觑,才去隔壁看了一眼,那个臭屁卷毛男,莫名其妙的没了。
连门锁都没被动过。
“去搜!”
门口的守卫少了一半,脚步声在往上移动。
这是个地牢。
弛焱揉揉发疼的脑子,明明记得褚忌的提醒进入了幻境,幻境里他看到了活了的纸人攻击他。
若不是放一把火,他就死在里面了。
“张即知,你一大早在喊什么?发生什么?”弛焱也疑惑极了。
“我东西丢了。”张即知应了一声。
之后就没了动静。
那群巫师围着牢狱找了一圈,连个脚印都没找到,关进去的人神秘失踪了。
“嘭!”
张即知的牢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戴着傩面的男人盯着他,男人背后背着一把唐刀,他踏进屋内查看。
张即知坐在床上,敏锐的抬头找到了他的方向。
男人眸色微眯,就是这个瞎子,在山上阻拦了他们的行动,放走了进入墓室的人:
“你怎么知道隔壁的人已经逃走了?”
张即知嗓音沙哑,手指忍不住收紧,“他真的走了?带我出去,我要见你们这里的领头人。”
“我就是。”男人靠近他,缓慢抽动了背后的唐刀,“有什么话,对我说也一样。”
“你们得尽快找到他,他可能会失智杀人,你们整个区域都会被他杀穿。”张即知声音淡的没有人情味,就歪着脑袋看他的方向。
像极了冷漠的疯子。
“他为什么会失智?”男人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漏洞,逼着询问。
这让张即知怎么说?
难道说褚忌就是他的丈夫,而他的丈夫就是地狱的管理者鬼王,七月十五时被血月影响了,所以可能会失智杀人?
说出来都觉得离谱。
“你不信我,就算了。”张即知还是那副神态。
再说,褚忌还不一定会失控。
“噌……”
唐刀出鞘,锋利的刀刃放在了张即知的脖颈处。
“巫衔声!是你的声音我没听错吧?我们蛊巫一族可没分家,你特么,把苗疆圣女关进地牢当犯人?”黛婼在狭小的门上窗口看到了巫师的穿着。
“放姑奶奶我出去!不然……我召唤虫子把你吃个精光!”
听到声音的男人收刀,抬脚走出了门,停在了黛婼门口,他面具下的眸子瞪她一眼:
“你闭嘴,看在你姓黛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他们,都要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别废话,带我们去见巫棠婆婆。”黛婼踮着脚把脸凑在小窗口,稚气未褪的脸上带着别样的强势。
“好好待着吧。”他道。
“巫衔声!”
没人回应。
“你再不回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黛婼这个疯丫头!
蛊族下一任的大祭司死在后山的巫族,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整个云渺寨都得受到影响。
“再不说话我就要撞了,我撞了?”
巫衔声转头看向房间里眼睛蒙着黑布的瞎子,低声道,“带他们去见巫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