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上前拖着戚老四往外走,见到张即知的身影,还顺势捂住了戚老四的嘴。
声音渐行渐远。
常正山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他端坐在正堂,一身杀气被尽藏在身后,面容慈祥可亲。
管家给他指完路之后,就停在了院子外面不远。
张即知脚步放慢,卡着时间进入了院子,他拿着盲杖探寻着路,垂着脑袋,一时间看不清他的神色。
褚忌压着声音道,“是个很强的法阵,大白天可以把我隔绝在门外,这里的主人不简单。”
张即知嘴角溺出一丝笑意。
这是爷爷在世时摆下的阵法,以整座宅子为局,每一处都是杀机。
“这世上还有鬼王大人觉得厉害的阵法?”张即知询问。
“这世间也就你爷爷那个老家伙有点本事。”褚忌轻哼一声,想到了什么,“这不会是他留下的吧?”
张即知“嗯”了一声。
褚忌撇嘴,烦的很,他活了几千年也就被张承异阴过。
“小知,这边。”常正山起身去迎,脸上挂着笑,“你到周城后我一直没抽出身见你一面,几年不见长高了,成为小大人了。”
“我该先谢谢常二叔给我个容身之处。”
张即知触碰到他的手臂,心底莫名翻涌起几分情绪。
常正山拍了拍他的肩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坐吧,今天就陪二叔聊聊家常。”
他们聊了很多关于小时候的事情,褚忌都是第一次听,他安安静静的也没搞事。
说起常昭那小子上树掏鸟窝,下地偷红薯,让张即知这个瞎子守着,结果俩人总被逮。
还说小知穿开裆裤的时候瞎眼也乱跑,总是磕的满头包。
说的正尽兴,有人过来俯身在常正山耳边说了几句。
常正山变了脸色,眸色中都带着杀气。
但他语气依旧未变,对张即知道,“常昭那小子马上就到,我现在有点急事要走开一会儿,你手边有茶,若是有事喊一声管家。”
“二叔去忙就好。”
张即知点头,称能照顾好自己。
常正山让管家立在不远处守着张即知,这才放心离开。
四周有鸟叫声,空气很新鲜,褚忌脱离了张即知的身体,以灵魂的状态背着手晃悠。
常家老宅的后院放着一尊大佛,那是完整从山里割下来的,从正堂能看到一点点。
正堂内挂着一幅显眼的山水画,褚忌凑近看看,唏嘘不已,“竟然是真迹。”
张即知看着一团炁在移动,还小声提醒:
“别碰坏了,我们赔不起。”
“切,这东西你若是喜欢,本王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褚忌才没碰,他只是通通看一遍,想看看哪个是假的。
结果,全是真的。
褚忌咂吧一下嘴,道,“没意思。”
“怎么了?”张即知侧身看过去。
“没假的。”
张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