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即知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转头,“你撞到人了?”
“不是人。”
褚忌说了这么一句,就下车查看自己的爱车去了。
纸糊的东西,很容易被撞坏的。
黑影从庄稼地里爬了起来,它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个红色的布条,一步步走过来时,还一直在晃着。
褚忌手动把纸糊的车头给掰一下,凹陷的地方恢复如初,他瞪了路边的东西一眼,“刚从底下爬出来,就是不懂事,知不知道遵守交通规则?”
黑影不回答,露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整个鬼显得都很呆滞。
这玩意儿没有开智,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过来的。
褚忌看了一眼车里的人,还是难受的皱着眉头。
算了,懒得跟它计较。
他上车,启动引擎,驶出村子。
张即知抬手按着太阳穴,询问出声,“刚刚是什么东西?”
褚忌余光看了一眼车窗外,离的最近的一条河流已经干旱了,天狗食月伴随着大旱出现,那只有一个东西能从底下苏醒。
“鬼魃,怪不得那么硬,差点把我的爱车撞坏了。”他说起车,那叫一个心疼。
张即知好像对这个东西有点印象,小时候爷爷讲故事时说过,鬼魃是僵尸的一种,它们需要不断的饮血为食,能像人一样走路,但只能晚上出现,惧怕太阳。
村里的鸡会不会是被它吃的?
现在已经不能思考那么多,他连褚忌的话都快听不清了。
只知道再次醒来时,躺在床上,能闻到很重的消毒水味,应该是在医院。
等等
褚忌他是怎么带自己住院的?
一旁有医生叮嘱的声音,“你们这些小年轻,要注意分寸,不要用太大力气,事后记得处理干净,你男朋友的身体禁不住你这么折腾,还有啊,这些药带回去,给他消肿的。”
褚忌沉着脸点头,一句话也没反驳。
昨晚他开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小医院楼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直到又高又帅的男人从副驾驶抱出另外一个男人,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
门外几个小护士纷纷投过来目光,脸长得可太帅了,可惜是个gay。
并且还是个很能折腾的,把自己老婆都给弄高烧了。
褚忌垂眸,有点想躲开那些视线,他又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谁让张即知那么弱。
同时觉得尴尬的还有张即知,他醒了也装作没醒,根本不敢动一下。
等到医生出去之后,褚忌坐在床边出声,“醒了就吃饭,别装了。”
“哦。”
张即知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只朝他伸出手。
褚忌把已经不烫的粥放在他手上,还顺手给他勺子。
被医生骂完的褚忌,好像有点莫名听话。
吃完饭褚忌就带他回去了,烧也退了,坐在副驾的人精神好多了。
车子进村之后没有看到任何人,褚忌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冒着烟雾,他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晃着脚。
张即知嗅到了一股子很浓的烟味,他不禁皱眉,“村里是在烧什么东西吗?”
褚忌难得回应,“嗯,是在祭祀吧。”
话音刚落,有人推开了家里的木门,一众村民纷纷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手中还举着燃烧的火把。
开口第一句就是,“张即知,别怪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心狠,你必须得离开,不能留在村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