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母略显尴尬地扯东扯西,“你去英国读书后,你弟弟也很想你。可能是遗传我吧,他数学成绩一塌糊涂,你爸也说了,他这水平走后门都进不了bk。”
许芷柔拿叉子撇着舒芙蕾,声音有点闷,“……我有空可以教他。”
继母愣了愣,呐呐回复道,“谢谢你,芷柔。”
其实许芷柔她父亲一直在纠结让不让女儿进集团工作,她作为枕边人,是清楚的。考虑到自己儿子还在上学,但许芷柔已经可以进集团工作。怕关系闹僵,许母才想着缓和一下这些年她和许芷柔紧绷的关系。
许芷柔很认真在吃她做的舒芙蕾,许母却在这时想到一件事。
宫缩疼得不行那时候,她母亲和一些娘家人围着她,欣喜地期待她肚子里的小孩即将出生。只有年纪还很小的许芷柔伸手小心翼翼摸着她肚子问,阿姨你等下会不会很疼?
她当时说了什么呢?
她已经忘了。
首尔到了雨季这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吧嗒吧嗒打在玻璃窗上,传来湿漉漉的水汽。街上的行人步伐匆匆,撑着雨伞快步走着,无人停留。
李择明在徐稚爱去英国的前一天,约着她去了老城区里的一家棋馆。外表很陈旧,里面却收拾得很干净。基本上是住在这附近的老年人,两个年轻人在里头很稀奇。不过大家都专注手头上的事情,没人关注他们。
李择明想了想还是问道,“你聘请了我之前的司机?”他刚刚在楼上看到朴司机给徐稚爱开车门,他人在李家工作了八年,情商高听得懂人话,只不过工作时容易因为个人的事情搞不清主次关系。
徐稚爱没有跟李择明解释她和朴司机是从何认识的意思,“是啊,我刚好家里缺个司机。”
她转着手上的棋子,低头推算着。眼前的棋局对徐稚爱来说并不乐观,李择明似乎仔细研究了她的棋路,第三次下棋,他进步了不少。
但还不够,“您知道吗?我很喜欢一个词——绝处逢生。”
“为什么?”
“很有希望的感觉,即使被逼到绝境,还是能找到生路。”徐稚爱笑笑,把手中的白子放到一角,“但如果出现了绝对的困境,比如这两枚棋子就没有必要再去拯救,否则只会让整盘棋局都被拖累。”她的话意有所指,“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李择明颔首,“是这个道理。”
徐稚爱看向窗外,“下了这么些天的雨,首尔应该准备要放晴了。希望我能快点回来看到。”
“祝你比赛顺利。”
“谢谢您。”
最终,这盘棋还是徐稚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