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几个对标左氏的小项目陆续开拍，时然像是摸透了左烨霖的心思，每次出价都精准卡在他的心理线以上一点点。

比如左氏对某个商业街区项目的预期是三个亿，时然就加到三点一亿；左氏想以四点五亿拿下一个物流园，时然立马跟到四点六亿。

每次都只多一千万，不多不少，刚好让左烨霖犹豫——加吧，超出预算太多，风险太大；不加吧，眼看就要被时氏抢走，不甘心。

几轮下来，左烨霖一个项目都没拍到，全程像个陪跑的。

会场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左总今天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挺果断的吗？”

“听说左氏最近资金紧张，估计是不敢跟了吧？”

“还是时总厉害，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左烨霖心上，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

尹雪南坐在旁边，脸色也不好看，她本来想跟着左烨霖来拍卖会撑场面，没想到反而看着他一次次被时然压着打，心里又气又慌。

终于，拍卖会结束了。

时然正跟团队成员讨论后续工作，准备离开，刚走到会场门口，就被左烨霖拦住了。

他站在时然面前，脸色阴沉，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

“时然，你到底想干什么？故意针对左氏有意思吗？”

时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左总，拍卖会本来就是价高者得，我只是正常参与竞标，怎么就成针对了？难道只允许左氏抢项目，不允许时氏竞争？”

“你别跟我装糊涂！”左烨霖往前逼近一步，声音更冷了。

“你心里清楚，你就是因为抚养权的事故意报复我！用公司利益来发泄私人情绪，你觉得这样很光彩吗？”

时然听到“抚养权”三个字，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看着左烨霖，语气带着嘲讽。

“左总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时氏想发展，想拿项目，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不过既然你提到了抚养权，那我倒想问问你，小鱼最近怎么样了？你除了把她丢给保姆，还关心过她吗？”

提到小鱼，左烨霖的气势弱了几分，但还是强撑着说：“我怎么关心小鱼，不用你管！”

“你现在赶紧停止对左氏的针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时然笑了，笑容里满是寒意。

“左烨霖，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说不客气吗？左氏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告诉你，想让我停止？可以，把小鱼的抚养权还给我。不然，我会让左氏在这个行业里，再也抬不起头。”

左烨霖没想到时然会这么直接，还这么强硬。

他看着时然眼里的决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慌乱。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他确实没怎么关心小鱼，左氏现在也确实被时氏压得喘不过气。

“你别太过分！”左烨霖的脸色更黑了，拳头攥得更紧，“小鱼是我左家的孩子，抚养权不可能给你！你要是再敢针对左氏，我就……”

“你就怎么样？”时然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