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鱼都很好。”时然顿了顿，说。

“小鱼最近进步很大，已经开始学说话了，刚才还喊了‘爸爸’，虽然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你应该想听听。”

“真的？”左烨霖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小鱼会喊爸爸了？他……他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偶尔蹦出一两个字。”

时然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你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小鱼奶声奶气的声音，虽然模糊不清，但左烨霖还是听出了“爸爸”两个字。

他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心里满是感动和愧疚——就算他失去了一切，还有小鱼，还有时然，这就够了。

“然然，谢谢你。”左烨霖哽咽着说，“你和小鱼一定要好好的，等我……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去找你们。”

“你不用找我们，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时然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左烨霖，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都别放弃。你是小鱼的爸爸，你得振作起来。”

“我知道，我会的。”左烨霖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小鱼失望的。”

挂了电话，左烨霖看着手机，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要找到时然和小鱼，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

他刚把手机揣回兜里，门铃就“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左烨霖愣了一下，这都快晚上八点了，谁还会来？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是公司总助陈默，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保温袋。

打开门，陈默的脸一下子凑了过来，满眼都是担忧。

“左总！我可算找到您了！公司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您没事吧？”

左烨霖心里一暖，陈默是他从实习生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时看着闷不吭声，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敢主动来找他。

他侧身让陈默进屋，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丢了个破职位嘛，死不了。”

“什么叫破职位啊！”陈默把保温袋往茶几上一放，“哗啦”一下拉开拉链，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露了出来。

“左宇正那个小人，还有老夫人他们，就是故意坑您！我早就觉得左宇正不对劲，前阵子总躲在茶水间跟二爷爷偷偷打电话，原来早就串通好了要夺权！”

“还有您，昨天跟时然小姐打电话时，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说什么‘公司不忙在家休息’，您这又是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左烨霖端着粥碗的手顿了一下，惊讶地抬眼：“你怎么知道我跟然然打电话了？”

“嗨，昨天我下班路过您家楼下，刚好看见您站在阳台打电话，声音不大，但‘别担心’‘我挺好’这几句听得清清楚楚。”

陈默叹了口气，往他碗里又舀了一勺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