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么来了?”时然赶紧让他进来,给她倒了杯茶。
时父坐在沙发上,眼神有点不自然,喝了口茶才开口:“最近公司怎么样?副总有没有跟你汇报工作?”
时然心里纳闷,嘴上却如实说:“没怎么汇报,不过我看了上周的报表,好像业绩有点下滑。”
时父点点头,又问:“董事会那几个老伙计,最近有没有找你?”
时然故意装傻:“没有啊,他们找我干嘛?我现在就是个闲职,不管公司的事了。”
时父干咳了一声,摆出长辈的架子:“然然,你虽然是闲职,但也是时家的人,公司有困难,你不能不管啊。”
时然装作没听懂:“公司有困难?副总没跟我说啊,他不是一直打理得挺好的吗?”
时父急了,放下茶杯。
“好什么好!董事会那几个老顽固,之前觉得你年轻,不服你,现在你不管事了,他们自己瞎指挥,把几个合作项目都搞黄了,业绩一天比一天差!”
“他们现在知道错了,想让你重新回去当董事长,又不好意思自己来,就让我来当说客。”
时然心里早就猜到了,却故意皱起眉。
“让我回去当董事长?可我现在怀孕了,精力跟不上啊,而且之前他们那么反对我,现在又让我回去,我多没面子啊。”
时父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面子!公司是你爷爷传下来的,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时然摇摇头:“爸,不是我不帮,是他们太过分了。”
“之前我被王股东欺负,他们不管;我好不容易解决了麻烦,他们又觉得我年轻,处处针对我。”
“现在公司不行了,才想起我,哪有这么好的事?要让我回去也行,得让他们亲自来求我,不然我不去。”
时父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他们都是长辈,怎么可能亲自来求你?你太过分了!”
“爸,这不是过分,是道理。”
“他们要是真心想让我回去,就该拿出诚意;要是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就算我回去了,他们还是会不服我,到时候公司还是一样乱。”
时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气呼呼地站起来:“好!好!你厉害!我不管了!”说完,就摔门走了。
时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故意气父亲,只是想让那些老顽固知道,她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必须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接下来的一周,时然干脆关了手机,在家安心休养,不管公司的事。
左烨霖也支持她:“你做得对,那些老顽固就是欠教训,得让他们知道你的重要性。”
可时氏的情况却越来越糟——几个重要的合作商因为公司管理混乱,纷纷解约;股价也一路下跌,眼看就要跌出豪门行列。
董事会的几个老顽固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放下身段,一起跑到时然的别墅门口。
那天早上,时然刚起床,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五个老头,正是董事会的成员。
为首的张董看到她,赶紧跑过来,脸上堆着笑。
“时总,我们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们糊涂,不该反对您,不该瞎指挥,现在公司都快不行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回去当董事长,救救时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