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对于现在的陈树而言,他的首要目的,就是必须要弄清楚王正和秦闵到底死没死。
所以,他才会假死,成为局外人,再冒充村民进入婚礼现场,再冒充刘良,和苏小小成亲。
从而留在村长家里!
到了晚上,就是对村长家,进行搜查的时刻!
啪啪
这时,陈树将刘良的脸皮,一点一点贴在了脸上,稍加拍打,将之完全贴附,没有皱褶。
虽然时间紧,有点粗糙,但所幸还好,村里的夜晚十分昏暗,并且大多数都是老眼昏花的老年人,想来大家也不会注意到有什么瑕疵。
“妹妹,”陈树看向坐在床上,穿着新娘服装的苏小小。
“咋啦?”苏小小问。
陈树解开衣服纽扣,说道:“把眼睛闭上!”
苏小小纳闷:“闭眼做什么?”
陈树:“我换衣服啊!身上穿着老大爷的衣服,我现在必须换上刘良的新郎装,和你演完成亲的假戏。”
苏小小‘切’了一声:“那你脱呗,很小很小的时候,咱兄妹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嘤嘤嘤……”
陈树无语:“臭流氓。”
苏小小:“你快点!”
哗啦
陈树将身上充满了汗臭味的老大爷衣服扒掉,然后套上了刘良身上,那件红色的新郎衣服。
哗啦
苏小小赶忙闭眼:“喂,你脱裤子之前能不能提醒一下。”
陈树:“哪有这闲工夫?”
……
不多时。
陈树整个人焕然一新。
他穿上了刘良的衣服,贴上了刘良惨白的脸皮,陡然间,他整个人置身于昏暗的屋内,佝偻着腰,模仿着病秧子的模样,俨然和刘良一般无二。
“哥,接下来就看你的演技了,”苏小小提醒道。“刘良这个家伙,身患重病,最多只能活半年,你别表现得太精神了,说两句话,记得捂着嘴巴使劲咳嗽几声。”
“毕竟是村长的儿子,他对他,肯定很熟悉,但凡你有一点反常,我担心你会暴露。”
苏小小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纵然换上刘良衣服,贴上了他的脸皮,但毕竟不是刘良本人,作为刘良的父亲,对自家儿子的熟悉程度,显然是无法估测的。
在这个世界上,面对至亲之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的语气,都有可能成为被识破的伏笔。
所以陈树心里清楚,这次当着刘良他爸爸,伪装成刘良。
其难度可想而知!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色较暗,村里的村民大多数的老年人,并且,刘良身患重病。
但凡遇到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一个劲地咳嗽就完了!
用疾病来略过一些问题!
踏踏
踏踏
终于。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陈树赶忙将刘良的尸体塞进了床底下,目睹着村长一步一步,来到了卧室门边。
他催促道:“儿子,亲戚朋友们都等着呢,快下来成亲吧。”
陈树点头:“咳咳咳咳咳……好……咳咳咳……”
说完。
他一把揪住苏小小的胳膊,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苏小小挣扎道:“不要不要……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钱……”
村长呵斥:“法?在岭寨村里,我就是法,嫁给我儿子,更是你的荣幸,再敢反抗,我把你手剁了。”
面对阴沉的威胁。
苏小小把嘴闭上。
“儿子,把她腿上的绳子松了,然后盖上红盖头,下楼去,”村长叮嘱一声,率先离开。
陈树照做。
哐当哐当
噼里啪啦
院子里。
好热闹。
敲锣打鼓。
十几张宴席坐满了村民。
每个人吃着饭菜,一脸期待着地看向村长家的楼房大门。
片刻之后,便看见一脸苍白、却带着笑容的刘良,用手拉着新娘子的胳膊,走了出来。
两个人站在红灯笼下面,红色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
好喜庆!
这让村民们连连欢呼。
“阿伟,你们村,是不是很久,没有结过活人亲了?”坐在宴席上的安家玉,询问一旁的梁伟。
梁伟点头道:“对,你也看见了,我们村很穷,大部分男人都娶不到媳妇,所以老了之后,只能在我这里购买一些‘纸人新娘’。”
“所以今天,难得遇见两个年轻的活人结婚,这些村民们,都想沾沾喜气。”
说着。
梁伟站了起来:“安老师,你先在这里自己坐一会,我去主持婚礼。”
安家玉惊愕道:“你来?”
梁伟说:“对啊,我就是做婚姻生意的,除了卖‘纸人新娘’外,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来充当司仪,虽然不专业,但起码知道流程,也算是多赚一点钱……毕竟,明天咱俩就要结婚了,以后过日子,花销可不小。”
说着这话,脸上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对明天充满了憧憬!
而后,梁伟走到了搭建的台子上,背对着新郎和喜娘,以及坐在长辈位的村长,对着台下的、坐在院子里的村民们招呼道:“各位,安静一点,现在,有请两位新人拜堂。”
岭寨村地势很偏。
风俗习惯也很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