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后,给我装入保温箱。”罗泽凯叮嘱一声。
这家百年老店以一道祖传的“归元汤“闻名,相传是当年戚继光驻军时留下的方子,专治风寒体虚。
店门已经关了,但后厨还亮着灯。
半小时后,罗泽凯推门进去。
老张正掀开砂锅盖,热气“呼”地冒出来,药香混着乌鸡的醇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我用老汤给你煨的料,口味正好。”老张一边盛汤一边说道。
罗泽凯接过保温箱,道了声谢,转身走出饭店。
引擎轰鸣,车载导航蓝光映在他紧抿的唇线上。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枫林街37号楼下。
刚停好车,就看到她家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
他拎着保温箱上楼,按了三下门铃。
门开了。
李婉清裹着毛毯,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见到他时眼睛一亮:“你真来了...“
罗泽凯举起保温壶:“'归元汤',趁热喝。“
李婉清愣住,嘴唇动了动:“你……去‘守根堂’了?”
侧身进门,顺手带上门,“先去躺着。”
卧室里,床头柜上放着半碗已经凉透的白粥。
罗泽凯皱眉:“就吃这么点?“
李婉清靠在床头,声音弱弱的:“实在……没胃口。”
罗泽凯不说话,打开保温箱,揭开盖子。
浓郁的香气瞬间炸开,药香、肉香、热气混在一起,整个屋子都暖了。
他舀了一碗,坐到床边:“我喂你。“
“不用……”李婉清伸手要接,手却一抖,差点打翻。
罗泽凯稳稳托住碗:“别逞强。“
第一勺汤送到嘴边,李婉清迟疑了一下,还是张了嘴。
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她忍不住“唔”了一声,眼角微微湿润:“好喝……”
泽凯又舀了一勺,语气不容拒绝,“继续。”
一勺接一勺,汤碗渐渐见底。
李婉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罗泽凯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出汗就好,烧应该快退了。“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李婉清的手指紧了紧,又松开:去洗把脸...“
她刚要起身,突然腿一软。
罗泽凯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腰,两人“咚”地跌坐在床边,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小心点。”他声音哑得厉害。
李婉清仰头,嘴唇几乎擦过他下巴,颤着声:“你……”
话没说完,罗泽凯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李婉清猛地睁眼,下意识推他,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罗泽凯低笑,额头抵着她:“那你去纪委举报我?现在还来得及。”
“想得美。”她锤了他一下,结果牵动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罗泽凯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掌贴在她后背轻轻拍着:“你就是感冒了,传染给我,咱俩一起病,公平。”
说完,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李婉清身体稍稍抖动一下,便不再反抗。
他的吻带着火,滚烫而坚定,唇齿碾过她的柔软。
像是要把这几日的牵挂、担忧、心疼,全都揉进这个吻里。
李婉清呼吸乱了,手指无意识揪住他衣服前襟,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罗泽凯的手掌顺着她后背缓缓下滑,隔着薄毛毯贴在腰际,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
他的体温高得惊人,与她病后的潮热交织在一起,像一场无声的火在房间里蔓延。
“咳……”她又轻咳一声,气息全乱。
他却没停,反而沿着她微颤的唇角吻下去,掠过下颌,落在她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别……”她声音发抖,却不像拒绝。
“别什么?”他低语,嗓音沙哑得厉害,额头抵着她滚烫的额角,“别让我走?还是别再碰你?”
她没答,只是闭上了眼,睫毛轻颤,像蝴蝶扑翅。
罗泽凯喉间滚出一声闷哼,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冲动。
李婉清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那热度透过衣料,灼烧着她每一寸皮肤,也点燃了她心底的火。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手指轻轻插入他浓密的发间,微微用力,像是在回应他的热情。
罗泽凯呼吸一滞,吻得更狠。
他沿着她颈侧一路向上,咬住她耳垂,舌尖轻轻舔过。
“啊……”李婉清身子一颤,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吟。
房间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那盏暖黄的灯,静静照着两个纠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