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万两!”赵煜不甘示弱。
“四十万两!”王世文适时抬价。
最终这对花瓶被钱老板以四十五万两拍得,赵煜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瞪了王世文一眼。
拍卖进行到中途,江云亲自推上一件盖着红绸的拍品。
“琉璃屏风,起拍价二十万两!”江云声音洪亮,顿时吸引了全场注意。
红绸落下,四折屏风上山水图案栩栩如生,在不同光线下变幻出梦幻般的色彩。
“三十万两!”一位一直沉默的金银珠宝商突然出价。这位姓郑的商人在京城开有多家铺子,向来眼光独到。
“四十万两!”赵煜志在必得,这次他看准了这件珍品一定要收入囊中。
“五十万两!”王世文立即跟上,摆明要与赵煜较劲。
“五十五万两!”郑老板再次加价,显然也对这件屏风极为中意。
当价格达到六十万两时,二楼雅间传来一个温婉女声:“八十万两!”
全场哗然。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珠帘后隐约可见一个窈窕身影,却看不清面容。
最终这面屏风被神秘女子拍得,赵煜再次落空,气得直跺脚。
压轴时刻终于到来。
江云郑重宣布:“接下来是今日的压轴之宝——琉璃全身镜!”
八名壮汉抬着一面等人高的巨镜上台。当红绸揭开的刹那,全场响起一片抽气声。
镜面光滑如水面,将整个会场映照得纤毫毕现。
紫檀木镜框上镶嵌着珍珠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此镜采用特制秘法制作,世间罕有。”江云朗声道,“起拍价,五十万两!”
“六十万两!”钱老板率先出价,声音洪亮。
“六十五万两!”郑老板毫不示弱。
“七十万两!”赵煜嘶声喊道,这已是他的全部流动资金。
“七十五万两!”王世文从容加价,故意刺激赵煜。
“八十万两!”二楼女声再次响起,语气依然平静。
“八十五万两!”一个一直沉默的北方皮货商突然举牌。
这位姓马的商人常年往来关外,据说家财不知几何。
价格在惊呼声中节节攀升,竞拍愈发激烈:
“九十万两!”钱老板再次出价,额头已经见汗。
“九十二万两!”马老板声音微颤,显然也到了极限。
“九十五万两!”二楼女声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最终,这面琉璃全身镜以惊人的九十五万两天价成交,买主是二楼的神秘女子。
全场掌声雷动,谁也没想到最后的压轴拍品能拍出如此高价。
在场众人看过那面镜子后,无不震惊——
不同于寻常铜镜的模糊,这琉璃镜宛如神物,将人照映得清清楚楚,分毫毕现。
虽然人人都想拥有如此神物,但面对天价,也只能望而却步。
京中官员虽也家境殷实,但在这次拍卖会上,根本无力插手。
或许也是不敢在世人面前过于露富。
月光如水,江云看着白花花的银票,心中百感交集。
“京城之人,果然富可敌国。”
他不禁喃喃自语,想起昔日在姑苏城举办的那场拍卖会,当时的成交价已让他震惊不已。
如今看来,京城的富庶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这笔巨款,足以解决眼下水师的燃眉之急。
王世文笑着走来:“今日真是痛快!赵煜那小子足足多花了十多万两,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与我作对!”
“哈哈哈哈,王兄就不怕他日后找你麻烦?”
“管他呢,反正银子到手了。”王世文不以为意,“明日我就派人将银票送入宫中,让陛下也高兴高兴。”
夜色渐深,拍卖会的喧嚣渐渐散去,但这场盛宴带来的震撼,却久久萦绕在每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