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野前几年的照片和这两个月的照片完全不一样，程昭然可以断定，许昭野根本没有背景和财力去买这些东西，那只能是周既白给的。

程昭然对周既白更满意了，背景和财力都不错，配的上他。

就是眼神不是很好，不过没关系，他会告诉他什么才是漂亮。

程昭然不动声色地用指甲划过许昭野照片上的脸。

江砚就坐在陈昭然不远的地方，把程昭然所有的小动作全看在眼底，讽刺地看着江辞委婉地劝程昭然放弃。

江砚讨厌死这个惯会装模作样的表哥，从小到大，每次家里人给他点什么东西，这人都会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导致本来给他的东西变成程昭然的。

江砚熟知程昭然的秉性，实在看不下去程昭然在这里误导人，最后再让没脑子的江辞和程渡给他冲锋陷阵，程渡他管不了，但江辞不行，万一人家一生气，找江家麻烦怎么办。

江砚不屑地看着程昭然，“程昭然，怕不是人都没和你说过两句话，全是你臆想的吧？”

程昭然眼圈红红地看着江砚，有些哽咽，“我没有，我…”

江辞责备地看着江砚，“小砚，怎么说话呢，给你小哥道歉。”

“呵，沙逼，你这么喜欢道歉，你自己道吧，”江砚不给这个心偏到别人家的亲哥一点面子，“小爷不陪你们在这演脑残剧。”

江砚拎起自己的书包就往外走，压根不理后面脸色变青的程家兄弟俩。

“小砚，”江辞跟着起身，“我先走了，小砚明天还要上课，我先送他回家，我刚说的话，你自己想想。”

江辞很快就溜出了包厢，不给程昭然任何叫住他的机会。

江辞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江砚，“我带你回家。”

江砚很稀奇地看着江辞，“你怎么出来了，不应该接着安慰你最喜欢的弟弟吗？”

江辞觉得有些冤枉，“有病吧你，我什么时候最喜欢他了？”

江辞承认之前觉得程昭然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但程昭然怎么可能比得过江砚在他心里的地位。

江砚想起江辞每次送他的礼物都是破破烂烂的，“怎么没有，给人家送各种好东西，给自己弟弟就送些不值钱的破烂。”

“拜托，他那些光鲜亮丽的礼物才不值钱，好不好？而且我要不给送破烂样子的，后脚就能让咱妈送给他。”

江砚之前没发现程昭然的真面目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把他和江砚分开来。

江砚被噎了一下，“不用你带我，我直接找人来接我了。”

最后，江辞只能看着自己弟弟坐别人的车走了。

江辞无奈地望着天，感叹着弟大留不住。

江辞低头时，一架飞机正好从他头顶里滑过。

“亲爱的乘客们，飞机即将落地，……”

“尊敬的乘客您好，从……”

周既白一边听着不停播报的航班信息，一边帮在副驾驶上睡着的许昭野掖了掖毯子，等待着即将落地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