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家如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舍不下的?
另一边,柳新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随后,素秋带着人打开大门,直接把人丢在了门口,随后一脚踹下了台阶。
“六皇子。”
素秋着人将那锭金子呈到了马车前,也不管里头的人是否露面,径直朝着对方行了礼,高声开口。
“柳新在府里头做事没多久,不懂郡主府的规矩,竟然平白无故收了六皇子的金子。”
“我们郡主知道之后,就把人拿下,也惩治过了。”
“郡主府自然容不得这样吃里扒外的,所以我们郡主说了,柳新不是下人,六皇子若是瞧中了这个管事,那就尽管带走。”
“不过,若是俸银开到一锭金子,那怕是要乱了这京城管事俸银的规矩,所以还请六皇子三思。”
“我们郡主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客人,六皇子请回吧!”
说罢,素秋也不等六皇子回话,转身就走。
“放肆!”
风剑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对自家主子如此不敬,当下一个闪身拔剑就拦住了对方的去路,目不转睛地盯着素秋,冷声开口。
“大胆奴才,竟然敢对六皇子不敬!还不跪下磕头认错!”
“怎么……”
素秋退了一步,抱着手臂,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
“六皇子这是要以权压人?”
“我是郡主府的管事素秋,只听我们郡主的命令,方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郡主身子不适,难道说六皇子是要逼着郡主拖着病体起来见客?”
“敢问六皇子到底是登门拜访还是上门寻仇?”
素秋这番话直接把风剑说得哑口无言。
天地良心。
他说的话,压根就没有半点这个意思,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风剑,不得无礼。”就在这个时候,顾观掀开车帘,目光落在了素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笑着问道,“若是本皇子没有记错,素秋姑娘曾在太后身边伺候吧?”
素秋心下一凛。
顾观在宫里头待的时间并不就,与太后更是甚少见面,可竟然能如此清楚地记得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
到底是单纯的记性好,还是居心叵测,有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脑子里过了这么许多想法,但素秋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只是恭敬地朝着六皇子行礼道,“能伺候过太后,是奴才之幸。”
顾观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新,对风剑说道,“风剑,先把人抬去医馆,让人好好医治,切莫脏了郡主的地方。”
风剑立刻应是,安排人将柳新抬走。
“今日之事,倒是本皇子唐突了。”
而顾观已经缓步下了马车,对着素秋笑道,“这金子本就是想做个敲门砖,没想到害了柳管事。”
“是本皇子不懂规矩,劳烦素秋姑娘去跟郡主回禀一声,本皇子只想知道自己何处惹了郡主生厌,以至于郡主避吾如蛇蝎。”
“素秋姑娘能以女子之身做到管事,想来应该最懂得如何回话,吾在这里先行谢过。”
说罢,顾观竟然就朝着素秋行了礼。
“六皇子这是做什么?”
素秋一个侧身避开了顾观,微微蹙眉开口。
“我们郡主已经说了,身子不适,为何六皇子一定要在门前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