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三盏,这对夫妻终于满意而归。
谭少慕捏了捏眉心,低语道,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何幼霖摇了摇头,你做的很好。只是这一家的事情就算弥补了。可慕泽医院经过这么一闹,声誉很定受影响。其实,我真的不适合做院长。你让我动刀子看病还行。这些大是大非的局面,我把握不好。
没关系。就算不是你这边捅出去的。这种事情被揭发也是早晚的。而你是我的妻子这个关系,或许还能为谭氏集团的名声做点补救。总之,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反正,慕泽医院的名气再臭也臭不过现在了。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是非公论,自有别人评说。最惨不过是倒闭关门。做生意嘛,有赚有赔。最多,就是董事大会上被臭骂几句。
呵呵……谁敢骂你?你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何幼霖被他说的话给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谭少慕眼神陡然幽暗深邃,幼霖,我刚刚的话没有开玩笑。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谭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吗?
你这是求婚?何幼霖不满。
当然。
这么草率?
精心策划的,总容易有变数。还是突击求婚,比较靠谱。
何幼霖无语,那也不能在这啊?再说了,戒指呢?
谭少慕唇角一扬,带着一种就在这里等着你的阴险笑意,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很久很久的戒指,不由分说地抓过她的手,给她带了上去。
何幼霖认出了那个戒指,正式当初他在温泉别墅里送她的那个星星……
哪里有你这么小气的。三次求婚,就只有两次给戒指,还都是同一枚戒指反复用!她抱怨道,眼眶却开始泛红了。她自己都要忘记,这个戒指被她收在房间的哪个地方了。想不到,他还记得的。
三次求婚都是同一个老婆,戒指当然不能换了。谭少慕却说得很在理。
何幼霖咬了咬唇,翻出旧账来,你还和白昕媛求婚了一次呢。
谭少慕抚额,伸手发誓,天地良心。那个订婚戒指都是她妈准备的。我只是负责转交给她。我连戒指都没碰到。是隔着首饰盒给她的。
然而,本来是她找茬才提起白昕媛的。可是,一提起白昕媛,她就人忍不住想起白昕嬛那个人。一想起那个人,就想到那个……孩子。
她面色又有些微妙,她摸了摸指节上的戒指,没舍得摘下来,软软地说,我总觉得嫁给你,我就很倒霉。你就是我命里的灾星。
谭少慕抬眸,深眸里已千帆过尽,凝着她的脸,幼霖,我承认我给你的灾难远比幸福多。可是,就算如此,我也很庆幸,你命里的灾星是我,不是别人。如此,我们命中注定就是彼此相爱,互相伤害的,那也我甘愿接受这样的命运。
何幼霖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来,扑入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放空自己的脑子。
谭少慕僵了一秒钟,便伸手揽住她。这世上千万过客,匆匆忙忙,而能牵手结缘的,却不多。他的心,他的怀抱,只容她一人。
何幼霖,我爱你。他淡然说着,揉揉她的头发,字字情深。
她笑靥如花,看着红木窗外青竹重重,轻缓道,那么巧,谭少慕,我也爱你。
镂空的矮桌,两个人在榻上席地而坐。
紫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宛若袅袅炊烟,徐徐上升。
……
谭家主宅,两个大人,两个小孩聚在客厅里。
谭江淮与谭少芝在客厅里聊天。从前像仇人一样的两个兄妹,在各自经历了人事变化后,多了很多包容,对亲情的感悟也更深刻。
而张霄晋兄妹则坐在小凳子上,趴在茶几上画画。
爸爸呢?张霄悦最先画好画,忍不住又催问了起来。
妈妈呢?张霄晋也跟个跟屁虫似的问道。
他们有事情,要晚点回来。谭江淮坐在沙发上,将小悦悦的软软小身子抱过来,我看看你画的是什么。
谭江淮刚拿起画纸,谭少慕已经带着何幼霖回到了家里。
宝贝们,妈妈回来了。何幼霖脱下高跟鞋,弯腰换拖鞋。
爸爸!悦悦兴奋地从谭江淮身下跳下,惊喜地飞奔过去,连爬带搂地攀上谭少慕的身子。
晋晋不甘示弱,也追了过去,抱住了妈妈的大腿,妈妈,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