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警察在四处排查时,也看见了这辆停靠远处的车,走来过来,敲了敲车窗,“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
墨阳吸了一口烟,调侃道,“我们没违章停车吧?”
“不好意思。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入室劫杀案。这个点,你们在这里,十分的可疑,希望你们能和我们协作配合。”
“我们只是夜里兜风,来这里看看风景。身份证,是没带的。”谭少慕缓缓开口,扔下烟头,“你要当我们是嫌疑犯审问,就先出示证据。要当目击者咨询,你把何家栋喊来。他认得我。”
警员愣了愣,再傻也知道这人来历不简单,记下车牌号,立即回去和上司汇报这里的情况。
很快,救护车也赶来了。
墨阳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慕少,你不觉得少了一个人吗?”
谭少慕看了眼,前前后后有三个担架被抬了出来,后面也不见有别人出来。
可在成玉天敲门后,起争执时,他们分明听见屋里是有三个人的声音。白家一家人都在。
“我擦,成玉天被伤成那样,还能跑了不成?”墨阳皱眉,“他要真跑了,白家就真成受害者了。咱们可就白费心思了。”
谭少慕闻言,也等不及何家栋过来,自己开车下门查看情况。
他跨步走了过去,只见白超和黄雅慧身上各有负伤,白超陷入了昏迷,黄雅慧却十分清醒,在看见他的时候,张嘴喊了喊,“媛媛……”
他朝最后一个担架走了过去,只见躺在上面的成玉天一头的血,“白昕媛呢?”
成玉天看见谭少慕的那一刻,也意识到了什么,巨大的愤怒让他爆发了惊人的生命力,遽然起身,一把揪住了谭少慕的衣服,“是你!是你搞的鬼?”
谭少慕蹙眉,看着他满手的血,弄脏了他的衣服,“她人呢?”
“哈哈……”成玉天狂笑,笑得太用力,一下子眩晕地又摔回在担架上。
医护人员皱眉,“要问话,等伤者稳定了再说。
谭少慕点点头,要朝屋里走,却被警务人员给拦住了。
此时,何家栋也闻讯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谭少慕后,就拉着他,避开人群要去交代情况,“白昕媛不在。在客厅里,有割断线的电话,还有一个打破了花瓶,一地的血。后门是开着的。估计她是打伤了成玉天,跑了。”
少慕心里一估量,“成玉天,你要把他看好了。我先回去了。”
“耶?”何家栋傻了,“不是说要录口供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和我透个底。”
“明天吧,你姐还在等我呢。”
此时,夜过凌晨两点。冬霜结窗,总夹杂一丝凄凉的气氛。
门厅前,廊柱旁,何幼霖在沙发中静坐,盖着薄毯子。万籁俱寂时,这一家的大人和小孩都已经睡熟了。门口终于传来遥远的车声。
呆坐在沙发上的她,被慢慢惊醒。
月色笼罩a市,谭少慕一身挺拔地下了车。墨色风衣在夜幕中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他俊逸的脸有几分寒冽,走到门前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眉头一皱,伸手推门,果然看见门厅那坐着个纤细的小人儿。
“和你说过了,别等我。夜深天冷,就算要等,也去卧室!而且,门这样开着,不安全。”
何幼霖却瞥见他身上的血迹,五指紧扣沙发把手,起身,身上的薄毯滑落下来,迎了上去,“你受伤了?你让我不等你,是准备偷偷处理伤口?”
谭少慕心中微微暖了一下,摸了摸她沐浴后的长发,“不是我的血。如果是我受伤,我才不偷偷处理。我必定会告诉你,让你比心疼他,更心疼我。只陪着我。”
虽然是玩笑话,可何幼霖还是听出了他心中的介意,对萧一情的。
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没有如期回来,反而多留了一天,最后只是讷讷道,“我留b市,也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是白超的事情?”他开口,嗓音嘶哑黯淡。
默认这个猜测。
她柔弱无骨,在月色下带着一种魅惑。到底是分别了两天的人儿,谭少慕仿佛看不够般,索性直接走上前,倾身俯下,捞起她腿弯,将她抱回了房里,将她缓缓地放进了被子里,抚了一下她的脸,想起自己身上的血迹,准备先去洗漱时,衣襟却被她紧紧抓住。
他眉梢一跳,那柔弱却兀自收紧的力道让他什么想法都没了,身体随着她力道的收紧,慢慢覆下去。
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她的红唇,叹息道,“不行。现在,不行。”
何幼霖脸一红,撒手道,“我,我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