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晋身体最弱,第一个睡了过去。悦悦眯着小眼睛,稚嫩的嗓音开口问,妈妈……悦悦是病了吗……悦悦难受……
何幼霖成功发出信息后,也不怕再打草惊蛇,听见女儿喊难受,冷眸中透着一丝血腥,拿起高更鞋的鞋跟砸向车窗上的玻璃。
还好,出租车历史悠久,质量比不过好车,而她的鞋子几万买的,坚硬的很,砸了三下,鞋跟歪了,车窗也碎裂开来。
因为她及时把孩子全数转移到她身后,所以玻璃渣迸溅时,只有几个掉落在她身上,孩子都是安全的。
清新的空气再次传进了车里,空气流窜,烟味儿淡了不少。
司机刚才还说疑心女客户只是出于谨慎心,把出租车信息发给朋友,这一刻豁然明白自己的计划应该是被识破了。他惊得也不管自己刚刚下高速,还在监控范围,就把车子猛然停在路边。
吱的一声停下,他把燃烧殆尽的烟头彻底掐灭,就从驾驶位上下来。
他没管孩子,只是把何幼霖从车里拽出来,格老子的,把我的车窗砸了,你要怎么赔偿?
何幼霖戒备的看着他,冷冷道,我朋友就要来了,他会给你钱的。你要多说,给多少。不够,还可以加。别人给你的,未必有我能给你的多。
司机一愣,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但这个事情决不能认,认了才是麻烦大了,连忙把她推在地上,你个疯婆子,砸了窗还有理了。有钱了不起啊?
后面紧跟下高速的几辆车路过这里,都当他们是小夫妻吵架,只透过车窗八卦地瞄了一眼,就开离了这里。
何幼霖被推倒在地上,意识越加昏昏沉沉。
因为上次谭少慕被人打麻醉剂,所以她现在出门都十分小心,随身都会携带专门对抗麻药的药剂。刚刚她在车上就偷偷用过那个药了!只是那个药服用后,需要3到10分钟的发挥药性的时间。
细算下来,她就算不能立刻恢复清醒自由的状态,也不可能这么昏沉……这种感情,反而像是喝了酒一样,轻飘飘的,整个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而此时,悦悦这个小丫头发现妈妈被人推倒在地,连忙哭喊着下了车,小拳头一直打在司机大叔的腿上,坏蛋,不许欺负我妈妈……
司机正要再出手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被熊孩子给缠上了,一时气急,一脚踹在悦悦的小肚子上。
悦悦受到冲击力,整个小身体后撞在车上,也不知道是药效发挥,还是她被撞晕过去,整个人跌坐在轮胎处,一动不动。
何幼霖看见这一幕,肝胆俱裂!
悦悦!她一声尖叫,头疼欲裂,最后昏迷了过去。
此时,监控中心的警察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夫妻吵架是一回事,家暴对孩子那还得了!
他们刚准备过去调解家庭纠纷,就接到了上级的领导指示,拦截一辆出租车,一核对信息,就是监控中这一辆!瞬间,他们不再小觑这个情况,当即拿起传呼机,着急更多警员支持。
司机远远地发现一个巡警拿着对讲机说话,目光一直看向这里,察觉到不妙,连忙抓起孩子,往车里塞,正要抓地上的何幼霖时,一只纤纤玉手陡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何幼霖的眼睛猛然睁开,整个人站了起来,语音阴寒而森冷,谁允许你拿狗爪子碰我的?
司机诧异,一是没料到她的药性那么快就过了,二是发现这个女人力气大的诡异,居然能把他手腕握的血液都不流通了,你……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死!她小脸冷冽如冰,猛然发狠地全力将他的掌心里腕向后掰去,只听耳边他一声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啊
咔嚓一声,手腕活生生地折断错位,司机整个人都疼到扭曲地倒在地上,手腕已极度变形,你,你是谁?
呵呵,你主子派你来抓我,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这么蠢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何幼霖一边走向他,一边把指关节活动得咯吱咯吱响,唇角浮起一抹清幽柔美的笑,哑哑地说,记住,我叫艾琳娜!一会警察来了,你报案时,别连打你的人是谁都说不出来!
她简单地说了几句,双手握拳,猛然一个后旋踢端端正正地踹在他的双腿之间!
啊这一声惨叫比刚刚那一声更为惨烈,惨烈到对面的巡警都不好意思再装什么都没看见,只能不等大部队支援就先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