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己都没有做到把别人的生日记牢,却心心念念地希望自己的生日被人牢记。这样的公主病,真是要不得。
好在,现在开始记得,也不算太晚。
她把谭少慕的生日在百度上随便一搜,发现他居然是处女座的,而且和摩羯座的自己是绝配。
她十分高兴,并截屏后转发了过去。
这一次,她很快收到了回信。
那和金牛座呢?
金牛座,他指的是江淮?
何幼霖心湖一荡,轻抿了下唇,如实回了他的问题,这三个星座都是土象星座,固执而闷骚,都很配。
这一次,他没有回复。而她也沉默了下来。
固执闷骚的人都执着于自己的认知,又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固然相配,也更容易彼此误会和伤害。一旦起了冲突,便是个难解的困局。
电话突然响起,她想也没想就接听,少慕,你在哪里?
对方久久没有回应,何幼霖正怀疑,一声叹气传来,是我。
是江淮的声音。
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她实在没有心情和他缅怀过去,讨论什么雪景,又不是拍冬日恋歌。
我找到证据了。人证,夏晓燕。
江淮不紧不慢的声音如一颗炸雷投入深水,炸得何幼霖兵荒马乱。她当然知道夏晓燕是谁。她是宠物店的老员工,与自己很不对盘。
江淮能说出她的名字,可见不是空口无凭。
她人呢?她的声音有些干,喉咙像是发炎一样难受。
就在我这,我们老地方见。
好,我会去的。
她要找出真相。
谭少慕不愿说的,她不逼。她要自己找那根扎在她心里的刺,能吞就吞,不能吞的就扔,扔不开的就丢回去,求一个解释。
所谓老地方,是她和江淮从前经常去的一家大排档。老板娘是个美丽的川妹子,烧的菜极辣,十分对他们的胃口。
她刚下车,还没走太近,老板娘隔着老远就已经笑着打招呼,好久没看见你们小俩口来了,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呢。那小伙子已经到了,等了好一会儿了。
何幼霖没有解释什么,笑了笑,朝着江淮那桌走了过去。
此时还不到夜宵的点,大排档十分安静。钨丝灯泡被电线拴着,垂挂在凉棚角落,连个罩子都没有,油腻腻地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江淮独坐在灯下,阴柔的俊脸被映得忽明忽暗。在他脚边,一字排开了十几个喝空了的酒瓶。
此时此景,恍如昨日。
那天她在机场看见他订婚的直播新闻后,便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到这里,也是坐在那个位置独自喝酒,脚边堆满了酒瓶。唯一的区别,当时她的桌上还摆着一本被撕得粉碎的护照,一张被蜷得皱巴巴的机票。
何幼霖冷笑一声,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人呢?
她还没来,一会就到。
你骗我?何幼霖瞪眼,抓起包就要走,却被江淮拦了下来,扑鼻的酒气。
她男人忘带钥匙,回去给男人开个门就回来了。你急什么?江淮红着醉眼解释,又打了几个酒嗝,我们先吃我们的。我点了你爱吃的几道菜。
他为她倒满了椰奶,一点都没洒出来,神志还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