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之前,新闻已经沸沸扬扬。
报道还算写实,只是说了事件经过,平铺直叙,并没有偏向性。
网友分为两派,一派向着弱势群体,一派替她不公。
“怎么能一点关系没有呢?她不是合同的一方吗!应该赔偿。”
“就算没有关系就不赔偿了?凭什么总是老百姓受委屈?他们以后怎么办?”
“又不是谁弱谁有理!不赔偿!这不也是一种欺负人吗?”
“是啊!这年头谁容易?她损失也不小啊!”
下午闲来无事,江知颜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刷新闻。
“有没有人说你坏话啊?”陆云舟逗她。
“还行,这次记者还挺公正,不想以前,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评论也有替我抱不平的,看来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当然。”
江知颜听出他语气里的得意,一下子坐起来。
问,“不会是你从中做了什么吧?”
陆云舟挑眉,好像在说,那还用问?
“真是你?你干什么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挨家媒体给点好处,打个招呼,让他们写的真实公正点。”
“他们写那些乱七八糟的无非就是怕没有流量、没有点击率、评论,这些都给他们不就得了,他们不吃亏。”
“然后再买点评论,掌控舆论,我还特意分为正反两方,这样的话看着真实点。”
这还说没做什么?这不是都做了吗!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主要是看到时候上法庭,法官怎么判。你肯定能胜诉。”
“连法官你也收买了?!”
“那倒没有,但事实摆着呢,你又有最好的律师,稳操胜券。哼,他们连敢出庭的都没有几个。”
“啊?为什么?”
“那些人,一个一个身上都是窟窿,还挑别人的毛病。我不过让金秘书小小调查一下,单独找他们,随便说几句话,就给他们吓得不行。”
随便几句话?说得轻巧,是威胁吧…
“如果他们还想舒舒服服的度过后半生,应该会老实点,别乱说话。”
江知颜突然想起上次在超市拦住她的那个男人,他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是啊,如果无念无想,应该会咬牙奋力一搏吧。
她不仅有些担心。
可惜担心没用,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对了,下午去见下律师吧,还有两周就开庭了,事先过一下具体细节,我陪你。”他说。
“你公司那边没事?”
“还好吧。”
“你一个公司总裁,总不上班不行吧?”
“公司有金秘书,没什么事?再说我倒是想去,我不是受伤了吗?”说着,他还委委屈屈的看了眼胸带。
其实,关于这个胸带,江知颜早就怀疑了。
出院的时候,她分明记得乔景臣说得吓人,说什么千万不能动,不能用力,否则骨裂会严重,要做手术,但怎么看也不像那么严重的程度。
而且上次他被那些疯狂粉丝追,能跑那么快,双肩都跟着摆,还能开卫生间的门,锁门。
能做这些动作,却不能自己拿勺子吃饭?根本就说不过去吧?
难道不是讹人?江知颜越想越觉得可疑。
不行,得找机会试试他。
下午,两人在咖啡店见了朱律师。
是熟脸,好像经常能在电视、杂志上看到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