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夏律师说，“就算他是畏罪潜逃，或者收了谁的钱跑路，我们都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

“而且，能跑的这么彻底，说明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之前的痕迹也擦得一干二净了，我们揪不出什么来。”

“你知道吗，听说那四个人已经认罪了，都指认了你，说是受了你的指使，收了你的钱。”

“我没有！”陆云舟瞪大了双眼。

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诬赖！

他怎么可能收买他们，去给自己家的公司抹黑？

“你先别激动。”夏律师劝他，“事已至此，你口说无凭，人家那边人证物证都在，你这边人证物证都没有，法官不会相信你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的话，现在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他们收了别人的钱，去嫁祸你。”

“而且这钱肯定不是小数，能让宁愿失去工作、甚至失去自由…这一笔钱，他们是藏不住的…”

“所以，只要找到他们收的钱在哪儿就可以了？”乔婉书问。

“是一个可以试试的办法。”夏律师叹气，“我从一开始就说，这个案子很棘手，只要有一点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

“你去找人查，你等我消息。”

夏律师走得风风火火，乔婉书留在陆云舟身边，想要安慰他。

可，她说的话，他似乎一句话都听不下去。

陆云舟时而沉思，时而在电脑上疯狂操作，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给人打电话。

乔婉书越发觉得，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甚至多余。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可是，她有真的不想离开他。

百无聊赖的，乔婉书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号码。

接通后，又是陌生的声音。

“是那个女演员吗？”

乔婉书皱眉，“你是谁？”

“我是你要找的人。”对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昨天晚上萧洛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找我办事？”

“我等你一上午了，等不及了，就主动给你打了。”

乔婉书立刻紧张起来。

“你是…明哥？”

“是我。怎么样？有事的话，要不要当面谈？现在有没有时间？”

“现在？有…”

“那就现在见吧，你来楼上，我在餐厅订了阳台附近的位置。”

“楼上餐厅？哪个楼上餐厅？”乔婉书有些懵。

电话另一边笑意更浓。

“你说哪个楼上？当然是你现在所在位置的楼上，快上来吧，我等你。”

电话挂下，乔婉书还处在惊讶中。

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竟然如此精准知道她所在的位置，未免有些恐怖了。

不过，这样的人，也更可信。

餐厅。

乔婉书刚迈进一步，就被服务生拦住。

“您好，请跟我来。”

半信半疑的，她跟着走，在整个餐厅最好的位置，看到一张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脸。

她见过他。

“你…”乔婉书又改口，“您是…”

“没记错的话，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明哥礼貌微笑，“坐。”

乔婉书坐下，僵硬的如同机器人般。

两年前，她作为电影新人，参加某国外的电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