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
这老虔婆,是铁了心一分钱都不给了!
虞颜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的光也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疯狂。
刘叔一直候在旁边,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早已待命的两个黑衣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立刻像两堵墙似的压了过来,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架住了虞颜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盛家仗势欺人啊!”
虞颜尖叫起来,头发乱了,妆也花了,哪还有半分来时的体面。
被硬生生拖向大门时,她还在不甘心地回头叫嚷:“你们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们,我这就去找记者!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盛家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等着身败名裂吧!”
“砰!”
厚重的大门关上,将叫骂声隔绝在外。
客厅里安静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盛母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腿一软,径直跌坐在沙发上。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
“造孽啊……真是造孽……”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盛父端着一杯参茶递到她面前,眉头紧锁:“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盛母接过参茶,却没有喝,声音沙哑。
她颤抖着手,从茶几上拿起那叠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那孩子……那孩子从小就被虞颜当成摇钱树养着。四岁,才四岁啊,就开始逼着学跳舞,跳不好就不给饭吃,打骂是家常便饭……”
盛母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声音哽咽。
“冬天让她穿着薄薄的舞衣在外面罚站,夏天关在闷热的黑屋子里……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这虞颜,简直……简直猪狗不如!”
盛父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资料,脸色越来越沉。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就在此时,盛檀一脚踏进家门,便敏锐地察觉到客厅里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还有母亲隐约的哭声。
“少爷,您回来了。”张妈眼尖,一看到他便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您回来的正好,刚才……刚才有位姓虞的女士来家里,把夫人都气哭了。”
姓虞的?
盛檀眉峰几不可察地一蹙,那张清冷寡淡的小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到底怎么回事?”
眼见他脸色不悦,张妈哪里还敢隐瞒,又怕自己说不清楚,便捡着重要的,添油加醋地把刚才虞颜如何撒泼耍赖、狮子大开口,最后被赶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真是闻所未闻,拿自己亲闺女出来卖的,还卖得这么理直气壮!可怜夫人一片好心……”
张妈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少爷,老爷和夫人正在书房等您呢,看样子,脸色都不太好。”
盛檀点了点头,眉宇间的冷意更甚,他迈开长腿,径直上了二楼。
推开书房厚重的木门,果然看见父母正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散落着一堆文件和照片。
“爸,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