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那时我都四十二了。还能娶谁?"
"秦淮如呗,不就剩她了。"
"瞎说!净胡扯。"
"听好了,已经给你介绍冉老师了,她知书达理。在这附近,我给你寻的就是最好的姻缘,明白吗?"
"明白。"
"重复一遍。"
"少接触秦淮如,说她会影响我..."
"咳咳!——"
"成成,我躲着她走总行了吧。"
"还有?"
"感谢你介绍冉老师,我会专心对她。"
"记住你的话。“刘强拍拍傻柱肩膀,”柱子,我接下来会很忙。你不傻,就是心太软。"
傻柱欲言,刘强制止道:"你可以当我是相士,但我对你从未说谎。记住我的话,都是为你好..."
聚散终有时。
或因理念不合,或因步伐不一,曾经亲密之人终会疏远。
刘强待傻柱极好,既资助又做媒。有人不解,他不过是愿见善者有善果。
他并非能掐会算,只是恰好知晓这院落的未来片段。
他人命运他无意干涉,唯独不忍看傻柱一生凄苦。
盼相遇之后,其人生能多些甜味。
确实,未来数年他将奔波四方,居无定所。这般生活他早已习惯,此番必将更甚。
忙碌时总会忽略某些事。
他不愿某日回首,发现一切仍按厌恶的方向发展。
帮傻柱,也是为证明命运可改。
若无论如何未来都一成不变,活着还有何意义?
"哟,强子!今儿个怎么得闲来这儿?"
胡同外有家老酒馆,虽小却生意兴隆,历来是当地人的聚集地。
家境好的配碟咸菜,拮据的只能舔铁钉或蘸酱油解馋。
店里不供热炒,仅有小菜佐酒。主打牛栏山二锅头,另有大桶鲜酿啤酒受年轻人青睐。
老板娘是二婚,前夫早逝,后来嫁了个踏实肯干的汉子。这男人沉默寡言,可几次闲聊下来,刘强发觉他见识不凡,只是懒得与人争辩。说到底,这是个明白人,把工夫都用在正事上,不屑于耍嘴皮子。
这回刘强专程来找老板娘。
虽说老板娘风韵犹存,但刘强没别的心思。他这趟来,主要是为了傻柱的婚事。
"老板娘您贵人事忙,前阵子托您帮忙牵线学校的冉老师,不知进展如何?"
"哟,强子你可真行,十天半月不露面,一开口就是正事儿。"话虽带着埋怨,说出来却透着亲昵。老板娘虽生得标致,却是正经人,这些年从没人能占她便宜。
"最近实在抽不开身,哪有空来喝酒。不过您可别埋怨,我那私房菜的酒水可都是您这儿进的,价钱都没还过,怎么也算您的大主顾吧?"
瞧瞧这张嘴,还是这么能说会道。的嘞,里边请。"
大白天酒馆生意清淡,但也得照常开门。附近熟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总关着门难免伤了和气。
落座后,老板娘给刘强斟了杯啤酒,配了碟花生米。
"今儿真不能喝,有正事。"
"啤酒润润嗓子,莫非你连这点酒量都没有?"
见她打趣,刘强也不再推辞,痛快地吃喝起来。
"有美人作陪,这酒喝着就是香。"
"油嘴滑舌的,不怕你哥听见揍你?"
"要为这点事动手,他早成拳王了。"
这话不假。开酒馆迎来送往,早年老板娘单身时没少被人口头占便宜。婚后虽说收敛了些,可总有人管不住嘴。
她丈夫不是小心眼的人,分得清轻重。但若有人敢动真格的,保管吃不了兜着走。
刘强亲眼见过老板动手,平日里老实巴交,可真打起架来,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身。
"说正经的,那事儿我给你问过了。"
"怎么样?"
"能不顺当吗?你们哥俩如今的名声,整条胡同谁不知道?"
刘强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年头普通人月薪不过二三十块,而他们私房菜一天就能赚这个数。虽说起初搞了些噱头,可后来凭真本事留住了客人。
时间一长,街坊们都晓得他们赚钱,有想合伙的,更有想把闺女许配过来的。穷日子过久了,人也就格外实在。
"听您这意思,成了?"
"成不成得看你们自己,我就是个传话的。"
“行,这事儿多谢您。您看这样成不,后院儿借我用用?”
“干啥用啊?”
“老麻烦您传话多不合适,我是想借您这儿约个饭局,让我那兄弟下厨,给俩人创造个机会聊聊。”
“哟,这主意不赖,正好我也沾沾光。你们那手艺可金贵着呢,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尝过。”
“您要能促成这事儿,那就是大媒人!我那兄弟孤零零一个人,往后还得指望您多照应呢。”
老板娘笑盈盈地点头,忽然回过味来,拍桌道:“好你个强子,闹半天是给你兄弟说亲?敢情我白高兴了!”
“何雨柱啊,您不认得?我没说清楚吗?”
“呸!”老板娘啐道,“跟我这儿唱大戏呢?我还当是给你说媒!”
虽说出了点小岔子,但事儿没黄。刘强跟冉秋叶本就没啥交情,自然谈不上非君不嫁。人家姑娘答应见面,纯粹是到了婚嫁年纪——她自己不急,家里也催得紧。
亏得老板娘嘴皮子利索,换个人还真未必能说成。刘强不亲自出马也有缘故:一来不熟络,大老爷们贸然搭话不合适;二来他自知相貌堂堂,怕姑娘相中自己反倒坏事。
经老板娘牵线,事情顺当多了。刘强直接通知傻柱下午到酒馆张罗——不用商量,这愣小子准保屁颠屁颠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