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差点断气(2 / 2)

这天,院里又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院子中央除了三位管事大爷,还站着垂头丧气的许大茂。他这会儿酒劲儿过了,正愁眉苦脸地杵在那儿。他媳妇娄晓娥坐在旁边抹眼泪,一位白发老太太正轻声安慰着。

"关于许大茂的生活作风问题,今儿个必须给个说法。是咱们内部处理,还是送公安局,得有个决断。"

"千万别送公安局!咱们院里解决......院里解决......"许大茂一听要送官,急得直跺脚。出了这档子事,他升副主任的事肯定泡汤了。但要真进了局子留了案底,别说升迁,连放映员这饭碗怕都保不住。

"没你说话的份儿!“易中海板着脸,威严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裤衩子都能弄丢,像什么话!"

"哈哈哈!"

院里头顿时笑成一片。许大茂愁云惨雾,街坊们却看得津津有味,比天桥听相声还来劲。

"哎,你是哪院的?"

"小声点,我们院里可没这么热闹。"

这些四合院多是临街而建,大大小小连成一片。小点的就是个普通院子,好些地里头假山亭子一应俱全,那都是从前王公贵族的宅子,民国时多半都变卖了。

不远处小板凳胡同就有这么一处院子,住着个孤寡老头。听说是民国时花一千大洋置办的,记不清是三进还是四进,总之气派得很。跟眼前这普通院子一比,高下立判。

不过要说最讲究的,还得数皮条胡同那拉家......

罢了,老拉家的事说来话长,改日再细说。

话说回来,许大茂因为夜不归宿丢了裤衩子,正被院里几位大爷训话。据说娄晓娥早上醒来,发现丈夫躺在客厅里,浑身脏兮兮的。给他换洗时,才发现这人连裤衩都不见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彻夜未归,回来连贴身衣物都没了,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谁能想到他是犯糊涂了呢?

就算许大茂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说破大天去,谁会信?

犯糊涂?

犯糊涂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糊弄谁呢!

呸!下流坯!

这事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房子隔音差,屋里一闹腾,外头听得真真儿的。几个爱挑事的一撺掇,事儿就越闹越大。偏生娄晓娥又是个耳根子软的,经不住人挑唆,真就闹了起来。倒遂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心愿。

这不,又给院里的奇闻轶事添了精彩一笔。

不管这事最后怎么收场,起码够街坊们说道上一个月了。

俗话说得好,闲言碎语传千里。那些爱凑热闹的好事之徒,巴不得把这事添油加醋传遍大街小巷。

要不了几天,整个四九城都会知道许大茂这档子丑事——光着腚被自家媳妇逮个正着。

"我真记不清了。"许大茂哭丧着脸,"但我敢对天发誓啥都没干。要真干了啥,能浑身湿得像落汤鸡?再说我这脑门上这么大个包还疼着呢,挨了这一下哪还有劲儿干别的?"

"保不齐是你想欺负人家姑娘,反叫人给开了瓢?"

大茂突然噎住了,脑子里闪过一道银光,“好像是挨了锤子。”他揉着太阳穴嘟囔。

"哟,还知道是锤子打的。谁打的?锤子呢?"

想不起来了。"

"管它是锤子还是板砖,裤衩丢了是事实,整宿没回家也是事实。"易中海转向抹眼泪的娄晓娥,"这事儿得看苦主的意思。晓娥,你是要带回家管教,还是送局子里调查?"

易中海话音刚落,娄晓娥抬起泪眼,正撞上丈夫哀求的目光。

想知道那女的是谁。"

"成,那就送公安局查个明白。散会!"

"且慢!"

眼看这事就要定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大茂的死对头何雨柱来了。

傻柱,会都开完了才来。"

"对不住各位,刚有点事耽搁了。“何雨柱抱拳作揖。

"有屁快放,没正事就散了。"

"傻柱啊,知道你俩不对付,可也别这时候踩一脚。大伙儿都同意送公安局了。"

"三大爷,您这人民教师说话可真够损的。”何雨柱冲着阎书斋直撇嘴。

"傻柱!说正事!"易中海拍案道。

"得嘞一大爷,给您面子。"何雨柱清清嗓子,摆出说书人的架势,"许大茂这脑袋,是我给开的瓢。"

"什么?!"许大茂青筋暴起要扑上来,被众人七手八脚按住。

"傻柱你可想清楚,打人可是要吃牢饭的。"秦淮如急得直拽他袖子。这女人关键时刻倒是拎得清。

"我敢作敢当。"何雨柱指着许大茂,"你们可得按住了,要不我下一锤子可没这么轻。"

"把话说清楚!"易中海又拍桌子。

"是这么档子事儿...昨儿个我不是陪领导吃饭回来晚嘛。您也知道咱们这工作..."

“您别急,马上就说到了。昨儿个我实在太乏,又饿又困,天没黑透就躺下了,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约莫半夜十二点刚过,我才迷迷糊糊睡着。谁知刚合眼,外头就传来哐哐的砸门声。我原不想理会,这要是起来指定再难入睡。可那人竟没完没了。”

“我朝门外嚷了几声‘谁啊’,问了好几遍都没人应答。后来那人不光不走,见敲不开门,索性用身子撞起来。好家伙,震得门框直晃。昨儿夜里还下着雨,我怕来了歹人,就从

床底下摸出把锤子——本来想拿菜刀的,转念怕闹出人命,这才换了锤子。我这顶多算正当防卫,可算不上故意伤人。”

"继续。"

"后头的事儿您几位大概也能猜到。我摸到门边,运足气力,猛地拉开门一锤子抡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就栽倒了。当时天黑看不清,正巧一道闪电劈下来,我定睛一瞧——嗬!这不是许大茂吗?"

"虽说我俩有过节,终究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我怕真闹出人命,赶紧把他拖进屋,掐人中捶胸口,就差没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你没做吧?"许大茂突然紧张地插嘴。

"想得美!就您这鞋拔子脸,也就娄晓娥下得去嘴。"

"总比你那猪腰子脸强!"许大茂说完忽然觉得这话耳熟。

"好不容易把他弄醒,给他敷了敷脑袋,当时看着没啥大碍。不过像是喝多了,满身酒气,说话也不利索。"

"废话!换你挨一锤子试试!"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傻柱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我也不晓得他去哪儿喝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本打算给他煮碗醒酒汤,谁知汤还没好他人就不见了,估摸着是自个儿回家了。"

"说了半天,他裤衩子哪去了?该不会是你......"

"胡说什么呢!“傻柱刚要否认,转念又点点头,”没错,是我脱的。"

"什么?“许大茂惊得跳起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