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苦了秦淮茹母子几个,他们的困境大家都有目共睹。
按现在的标准,贫困户每月只有五块钱,秦淮茹家连两块都凑不齐。
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我们作为邻居不帮忙,传出去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一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啊,一大爷,有话直说吧,大家都在听呢。”
这些发问的人并非愚蠢之辈,反而非常敏锐,能迅速察觉到这场会议的核心议题——几位大爷似乎想为秦淮茹一家筹集援助。
这件事如果是易忠嗨来做,不会引起太多争议。
一方面,他平日在院里口碑很好;另一方面,贾家和已故的家东旭还有些关联。
尽管东旭已去世多年,但易忠嗨也顾及面子。
可如今,你刘海忠主动提出帮助秦淮茹,到底意欲何为?
“一大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捐款吗?”
“给秦淮茹捐?别开玩笑了。
说实话,他们家完全是自作自受,什么条件?居然还染上了**,还以为自己有多富裕,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没错,贾张氏现在还在监狱里,咱们把钱给他们家合适吗?”
显然,众人对抽取**这件事十分反感,平时几分或几毛钱也就算了,当作在院子里积德行善。
可如今,大家似乎对此不屑一顾了。
刘海忠见此情景,心中焦急万分。
他的威信远不及易忠嗨,若邻里执意不配合,他这个大爷形同虚设。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在邻居心中的地位竟毫无变化。
他虽已是名义上的大爷,却意识到必须抓住机会树立权威,成为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旁边,秦淮茹注意到邻里态度的变化,本以为有刘海忠等人协助能收获不少好处,没想到事态如此糟糕。
不仅没人交钱,还有人迁怒于她。
秦淮茹如惊弓之鸟,慌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围人的目光。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大茂终于开口了。"各位街坊邻居、叔伯婶娘们,今天我也来说几句……”
身为二大爷,许大茂虽对这个称号不以为然,但这头衔不过是刘海忠为了满足自己管理欲望而特意设置的。
许大茂意识到,继续和刘海忠合作下去,不但事情难以成事,自己也可能被牵连。
因此,他决定主动表态:
“各位,我虽年纪不大,但已在轧钢厂工作多年。
下乡放电影时,也见过不少类似秦淮茹同志的情况。
尤其在农村,女性权益常被忽视。
如今我们有机会纠正,不该因贾张氏的过错牵连秦淮茹同志。
毕竟,我们现在处于现代社会,与过去株连九族的做法完全不同。”
“所以啊,咱们也不用准备多大的面额,给多给少都是缘分。
要是贾家能渡过这次难关,咱们这一院子的人一说这事,至少还能留点人情味吧?”
尽管许大茂年纪不大,说起这些话却一套接一套,不愧是领导面前的拍马高手。
他几句话便让刚对刘海有所怀疑的街坊们改变了看法,觉得“还可以”
,虽然实际效果未必好,但大多数人还是吃这套。
许大茂一番话后,院子里的住户纷纷上前捐了几分或几毛钱。
看着票子越堆越高,他有意看向秦淮茹,眼神意味深长。
秦淮茹注意到这一幕,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只能一直盯着票子。
然而她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想法。
没多久,大家捐得差不多了。
那个年代,各家都不富裕,有些人并不富裕。
但在三位大爷的努力下,全院大会总共为秦淮茹筹集到七块四毛七。
若是平常,这笔钱会让秦淮茹很开心,但今天她脸色沉闷,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贾张氏抽的是鸦片,就算有聋老太挨打,也不能减轻她的负担。
因此,这钱对秦淮茹一家来说,最多就是解决一时的温饱问题。
这时,人群中许大茂忽然看到何裕柱从前面走来。"来了!”
许大茂立刻招呼,“我们院里开大会呢,你来一下。”
“咱们院里出大事了,外墙上的两块砖掉了,你看见了吗?”
“嗯?是有这事,怎么了?”
何裕柱直入主题,没有多余的话。"咱们几个琢磨着,这院子是大家共有的房子。
贾张氏出了这事,秦淮茹别说吃饭了,恐怕连睡觉的地儿都没了。
到时候,你能眼睁睁看她这样吗?要不你就象征性地给张大黑十块钱吧。”
“大黑十?这点钱也算象征?”
何裕柱听完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简直荒谬,明明可以直接抢,却偏要装作让你捐钱?
许大茂他们在全院大会上提出这事,要是何裕柱答应,大家皆大欢喜;若不答应,气氛就会变得尴尬。
何裕柱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变成整个四合院的目标。
说完话,许大茂挑衅地看着何裕柱。
他知道柱子现在在外面挺成功,说不定这次真能拿出钱来?
实在不行,至少也得有个五六块吧?
众人期待时,何裕柱耸耸肩:“抱歉,我没钱,这事别找我。”
留下这句话,何裕柱转身就走。
在这群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回实验室找零件划算。
何裕柱的态度让观望的邻居们有了反应。
好吧,连柱子都说没钱,那我们更不用捐了!
本来想帮秦淮茹一家的几户人家,在看到何裕柱的态度后,都压下了内心的同情。
他们心疼贾家,谁来心疼他们?
于是,许多人把准备好的钱又塞回兜里。
许大茂本以为能借着人多势众震慑何裕柱,这么多年何裕柱一直忙着北方的事,没和他有过冲突。
没想到第一次交锋,居然被何裕柱直接击败了。
瞬间,不仅观望的人收回了捐款,那些原本坚定的眼神也跟着散了,纷纷把刚捐出去的钱拿回来了。"柱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