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兰亭摇着蒲扇,语气很是温柔,“你带你姑姑去逛就行,这么大姑娘了,成天在家窝着,这眼睛也得出去放松下,要这么没天没夜穿,该跟我这眼睛一样了。”
冬梅赶紧道,“妈,我没有,我听你话的,干一个钟就站起来到门口看看远处。”
冬梅嘴里说着,手里丝毫没有停顿。
她大侄子年初九就满26了,现在27,虚岁已经28了,其他人这么大,孩子都好几个了,但她跟妈拖累了秋平,让他这个年纪了,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要不是把自己母女从黄家抢出来,要不是为了给妈治病,秋平也不至于把工作给卖了现在还没个稳定,到处打零工。
要秋平有工作,又不用管自己母女,婚事肯定不会拖到现在。
代兰亭虽然没说,但偶尔看向孙子,眼里都是心疼和愧疚。
那是南家唯一的血脉了,是她儿子儿媳还有丈夫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惦记。
为了护住这点血脉,她付出了半辈子心血,但还是没有让他过好。
冬梅不懂上一辈的事,但她懂妈妈的忧心。
所以,她也很想为家里干点啥,之前的时候帮着别人洗衣服,现在不停的穿草珠子,就想给家里赶紧存点钱,好给家里说个侄媳妇。
要再耽搁下去,秋平真变成老光棍了。
“如章,街道办那边有没有消息啊。”代兰亭问道。
秋平咧开大嘴笑道,“还没呢,我找冷阿姨问过了,她说我们南家的案情复杂,涉及面广,再加上历史遗留问题等多重因素,平反工作难度大,要一层一层的审批,反正让我们安心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