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夏再次诚恳的念叨,“高人,他现在看不到了,我保证不告诉他,你再显个形?”
寂静的气氛围绕着苏盈夏,静候了片刻,她面无表情的将无字书丢到一边,“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宋泊远到底是没忍住,轻笑一声走过来,将书拿回去重新收起来,指不定她哪日想起就又想看了。
其实苏盈夏对这无字书上的内容并没有寄予太大的期待,毕竟后宅里的视角能看到的事情属实算不上多,甚至还有些压抑。
加上上面的内容多是以原主的视角和心情来展开的,她担心看得多了,会将自己真的代入进去。
不过毕竟有这么个东西,不看的话总觉得像是闯关时漏用了什么法宝一般。
睡不着,她戳了下宋泊远的手臂,“你能跟我说一下襄王吗?”
宋泊远看向她,“怎么会问到这个?”
这无字书内容往后还会不会出现苏盈夏并不知道,但眼下她看到的,希望能派上点用场。
于是自然要将她觉得有些可疑的人给摘出来。
眉心轻轻蹙着,苏盈夏有些不太确定,“我在书里看到他了。”
宋泊远很自然的靠过来,又很自然的上了床,极其不经意的将一条腿塞进了被子里,靠在枕头上一本正经的开口,“襄王是先帝的亲哥哥,也是当今圣上的亲伯父。”
“他跟陛下的关系如何?”
这问题问的让宋泊远笑了下,“这让我如何解释呢?”
他当真思索了片刻,随后看向苏盈夏,“莫说是皇室这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地方,就说平阳侯府,不也是各个心怀鬼胎吗?”
他虽然知道二婶婶这些年在不停的掏侯府的东西来填自己娘家和二房那边的空子,但念着都是一家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问过。
若是她只打财产的主意,宋泊远或许永远不会去拆穿她。
可她竟然想要对宋不言和宋不语下手,这让宋泊远难以接受的同时,更多的是失望。
他曾以为平阳侯府的根尚未腐烂的彻底,如今看来,原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只他自己还怀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罢了。
人心难测且易变,他并不能轻易的对襄王下什么定义。
“他做了什么?”
苏盈夏抿唇,朝他凑近了些,缓缓道:“造反。”
她瞧见宋泊远的瞳孔微微一缩,并未对她说出的话表示质疑,沉思了许久,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虽没问什么,但苏盈夏能看出来他是认了真的,便也跟着放下心来。
毕竟她对于皇室里的成员完全不认识,更对这襄王完全不了解。
书中也不过只是从原主的口中说出襄王造反,对于季宴生来说是个往上爬的好机会罢了。
她将襄王的事情说出之后闭上眼睛继续睡,宋泊远却借着月光出了神。
襄王?
为何会是襄王造反呢?
换做其余的皇子或者王爷之中的任意人选,宋泊远或许都不会觉得太过惊讶。
毕竟襄王年纪已经不小了,膝下并无子嗣,唯一的一个白初霁,也是世人皆知的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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