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对原主会喜欢上季宴生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她一个很早便没了娘,爹也如同并不存在一般的姑娘家,在苏府里没少被人欺负。
不论是苏云瑶那些贵女好友们的奚落,还是下人背地里的冷眼和不尊敬,她应当不止一次想要逃离。
苏夫人那个虚伪至极的性格,哪里是苏盈夏能够对付得了的。
以至于她有苦难言,就连受了委屈也无人能够控诉。
苏尚书可不是个能听她哭哭啼啼的好爹。
所以她会喜欢上对自己发散善意且表现得十分温柔,对她的境遇十分同情,且对她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嗤之以鼻的季宴生,自然会被她当成能将她从苏府这个泥沼之中拉出去的救命稻草。
正因为她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季宴生身上,才会在他也背叛了自己之后这般决绝的离开。
苏盈夏觉得,她应当并不是对自己不能与季宴生长相思守的失望。
而是对自己识人不清,原来他竟也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个样的愤恨。
见她神色不虞,明棠以为自己戳中了她的伤心事,顿时有些无措,“抱歉,我嘴太快了些,你别生气……”
苏盈夏抬头,眼里含了些许笑意,“嫂嫂放心,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见她看上去确实没事,明棠才少少的放下心来。
犹豫片刻,她轻声开口,“外界都传闻期望和齐王妃十分恩爱,其实不然。”
“当年齐王妃曾大病过一场,旁人不知原因,但那次凌霞吓坏了来找我,我才知道一些。”
明棠叹了口气,瞧着苏盈夏,不知是对齐王妃的怜悯,还是对她的怜悯。
“不是患病,那次,齐王妃是自尽。”
苏盈夏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有些震惊。
原来齐王妃表现出来的淡然不是不在意,而是已经失望透顶罢了。
“什么爱妻爱女的人设,全都是假的,即便是齐王妃以死相逼,齐王府里一房房抬进去的妾氏,也从没见少过。”
可偏偏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被指责的只会是齐王妃。
而齐王最多只会落得个风流的名头,实在算不得什么。
正如那齐王府里一房房的庶子不停出生,可外头因着齐王对凌霞颇为疼爱,还给齐王立了个爱女如命的人设。
苏盈夏听的深吸了口气,方让自己心中的烦躁感压下去了些。
明棠还在继续,“凌霞从小便看着齐王和齐王妃之间貌合神离,对于感情向来冷淡的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区区的救命之恩,便动了心?”
她要是想报恩,自有千万种方法。
这猜的头头是道的,苏盈夏实在是无法反驳。
只能小声道:“感情这回事本身就是说不清的,嫂嫂问我我也回答不出来,我只是帮凌霞去将人接出来而已。”
这倒也是。
明棠摸了摸下巴,自己思索起来,“难不成是不想与襄王世子成亲,这才急着给自己定个亲事?”
苏盈夏再次张开了嘴,对于她带来的这些八卦多少有些消化不良了。
穿过来也这么久了,苏盈夏自然了解了一番这里的人物。
要说这襄王跟齐王,那可是亲兄弟,这两人的孩子,怎么能成亲?
明棠朝她眨眨眼睛,“襄王世子名唤白初霁,是早年的时候襄王收养来的,这在朝中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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