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什么好处,反倒是弄了一肚子的气。
二夫人从苏盈夏院子里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黑的就跟灶台底下得锅底一般。
回到栖清阁后砰的便将屋子里的花瓶扫落在地。
气的整个人发着抖,“一个个的都是些蠢货,外头不是都说这苏盈夏是个不中用的吗,怎得在苏家被欺负成那个样子,到了侯府里却开始逞威风了。”
柳珠替她倒了杯凉茶,连忙给旁边的丫鬟使眼色让将花瓶碎片打扫了。
随后道:“要奴婢说,这侯夫人就是一朝得势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也就是侯爷脾气好,愿意纵着他,若是换做旁人,怎么会由着她胡来。”
二夫人攥紧了椅子把手,面色阴沉。
她自然不觉得苏盈夏只是单纯的一朝得势而嚣张起来,就凭她这些时日做的事情,没脑子的人压根做不出来。
虽说鲁莽了些,但也确实犯不上什么大错,又让人没法去跟她争执计较。
比如今日铺子里的事情,但凡她嚣张一些,二夫人大可以此做文章。
但偏偏她怎么说怎么好,甚至声称她若是不高兴,回头南昌伯府里的人在铺子里拿了东西,届时她自己用钱补上。
这话说的。
好事都让她做尽了。
往后要是她出去胡编乱造的,二夫人哪还有脸见人,自然不会这样去做。
她气的咬牙,“去让人盯着各个铺子里的事情,我就不信她一分都不从里头扣。”
柳珠立马吩咐了下去,但随后回来还是有些愁绪,“徐老爷那边,不会被她意识到什么吧?”
意识到什么?
二夫人眼神阴冷,“我答应徐家什么了吗?他自己要将钱放到我这里帮他收购粮食,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愿意做善事吗,我帮他有什么不行的?”
这倒是不假,但柳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眼下二夫人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再开口。
更火上浇油的是二夫人刚刚喝了两杯凉茶将一肚子的火气降下去了些。
那边宋泊舟就来了。
仿佛压根没瞧见二夫人脸上的怒意一般,开口就是要钱。
那张算的上俊秀的脸瞧着有些苍白,脚步更是虚浮着,俨然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得模样。
柳珠顿时低下了头。
果然,二夫人刚压下去的火顿时又冒了上来,甚至越燃越烈。
瞧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胸口一股气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她还在南昌伯府时姨娘总是拿她和其他的子女比较。
比样貌,比女红,甚至还要比诗词歌赋。
琴棋书画更是紧抓不放。
她压根没有自己的时间,日日都在钻研这些事情,可精力有限,也或许是没有天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女红了。
可姨娘却依旧骂她比不过父亲其他的那些子女。
她伴随着比较和打压长大,生了宋泊舟和宋清柔之后,曾暗暗发誓一定不让自己的孩子过自己当初的日子。
以至于这些年,对于两个孩子多有纵容了些。
女儿乖巧倒是还好,但儿子却是让她操碎了心。
眼下看着宋泊舟这副混不吝的样,甚至完全没注意到她心情的低落,对于府上的事情更是半分不会过问。
跟他那个混账爹一样,每次开口就是要银子。
二夫人闭着眼深呼吸,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没将巴掌甩到宋泊舟脸上。
“知道你爹已经几日不曾回来了吗?”
宋泊舟笑嘻嘻的,“爹爹在春风居里乐的快活呢,自然不会回来,要儿子说,他想要将那小茉莉带回府上来,母亲便随他去呗,您如此这般,父亲当然不愿意回来。”
二夫人心脏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父亲在外和那些小妖精们潇洒,做儿子的什么都知道,却怪家中以泪洗面的母亲对父亲管的太过严格,怨不得父亲要出去潇洒。
她彻彻底底的将这个儿子养废了。
这一辈子她唯一输给文茵茵的,就是生的儿子不如她的儿子。
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话来,沙哑艰涩,“滚出去。”
宋泊舟摸了摸鼻子,脸皮很厚道:“好了,是儿子说错话了,赶明儿要是在回春居里再瞧见父亲,儿子一定将他给劝回来。”
说完他搓了搓手给二夫人捏了捏肩膀,“母亲再给儿子支点银子,上回支的实在太少,这才没几日,就用完了。”
“上千两银子,几日的光景就花完了,你又去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