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沉默,江妩见状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一关他迟早都是要过的,这谁也帮不了他。
“沈先生,那秘术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我想知道,他目前情况如何?”
沈济川沉吟片刻,总算开口:“也许那秘术是却是能让人忘掉一部分记忆,但以我的判断来讲,遗忘并不是绝对的,他忘记的记忆越重要,对于他的折磨就越重。”
“而且,那秘术会限制着他,他每想起来一次,秘术带给他的痛苦是递进的,直到次数达到上限,他再也承受不了那份痛苦,便会彻底一睡不醒。”
听着沈家欢的话,卫宗下意识攥紧拳头,片刻后,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
“沈先生可知道,他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确定的是,最多再有五次,他就会再也赢不过来了。”
老金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么多年的默契下来,他也听出来了一个结论,这二人有什么东西瞒着他。
沈济川走上前,将刚刚施的针拔下来,其他人也知道这二人有话说,也跟着沈济川一起离开了帐中。
帐内无比安静,应当是顾止渊特意交代,让人替军帐外清了场,卫宗坐在许尽榻边,愣愣的看着双眼紧闭的许尽。
“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终于还是老金忍不住开口,卫宗听了回过神,面色竟有一丝苍白。
他冲着老金扯了扯嘴,笑容里带着一丝愧疚。
紧接着,他在老金诧异的目光里握上许尽放在被子外的手。
还不等他说话,老金长舒口气,揉着额头坐到了后边的椅子上。
“果然。”
一听这话,倒是轮到卫宗搞不懂了,老金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俩天天在我面前那副样子,我不想往那个方向猜测都不行!”
说着,又轻啧一声:“不对啊,既然你们两个这般,他又为什么会对墓里遇见的女子动了情,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卫宗知道他应当还有一肚子的疑问,干脆主动开口将一切都给他解释明白。
卫宗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老金交代清楚,老金听得一愣一愣的,卫宗时刻关注着老金的表情,见这人没有任何接受不了的情绪,总算放心了些。
“这些事儿你早就应当和我说的。”
老金远比卫宗想象的平静,直到这件事后没有一丝反感,有的只是对自己两个兄弟的心疼与惋惜。
“我若是早知道,怎么可能会去听你那金盆洗手的屁话。”
说着,老金上前,将许尽的袖子拉开,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清晰可见,卫宗见了双眼顿时睁大,连忙将卫宗的手拉过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老金看着,叹了口气:“自你说要金盆洗手离开后,许尽就自己一个人跑了,我找了他很久也没找到,这期间他下了不少斗,可能是那些同僚总和他使坏,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在墓室里用自残方式保持清醒。”
此话一出,卫宗只觉得胸口如同被大石头压住一般,差点喘不上来气,原本抓着许尽的手更加用力,眼眶也不知何时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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