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子大了。”沈仪脸色泛红,一把拉过榻上叠的整齐的被子:“你收拾吧,我先睡一会儿。”
再次睁眼时已是日落时分,沈仪坐在榻上伸了个懒腰,刚一出门,就被正坐在院子里的温晏清给吓了一跳。
“温先生?”
沈仪甚是惊奇:“你怎么在这儿?”
温晏清一改往日的素衣,如今一身绛紫色长袍坐在夕阳下,鬓角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拂动,如同从天而降的神明。
听到沈仪的声音,温晏清回过头,冲着沈仪淡淡一笑:“陛下担心太后娘娘的身体,命我定期过来瞧一瞧。”
“正巧明日娘娘也要回宫,臣便讨个顺路,同娘娘一同回去。”
听到这,沈仪压下心中莫名的悸动,来到温晏清对面坐下:“能与大名鼎鼎的温神医同行,本宫荣幸之至。”
素心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沈仪同温晏清对视闲聊,而沈仪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入宫这几年,除了每次与江妩见面,她已经多久没见过沈仪笑的如此开怀了?
她从前还替沈仪担心过,若是一切都结束后沈仪该何去何从,如今看来,许是有了好去处。
思及此,素心轻手轻脚的从院子里退了出去,不远处的温晏清耳廓微动,垂眸笑了笑。
翌日清晨。
古寺里的钟声唤醒沉睡中的众人,沈仪愁眉苦脸的坐在铜镜前,惹得素心心中好笑。
“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一转眼就又要回宫了。”
沈仪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盒胭脂,自己在脸上描描画画起来。
“娘娘您再忍忍,用不了多久了。”
素心给沈仪梳着头,纵使心疼也没有办法。
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成佛寺出发,温晏清骑着马跟在沈仪的轿子旁,二人时不时闲聊几句,只觉得转眼的时间便到了宫门。
“恭迎容妃娘娘。”
福德亲自站在宫门前,马车缓缓停下,沈仪坐在马车里看不出情绪,只轻声回了一句:“有劳福德公公了。”
“娘娘哪里的话,陛下这几日公务繁忙,只能让奴才过来迎接娘娘,娘娘在成佛寺照顾太后娘娘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心中甚是高兴,刚才和奴才说,等今日的奏折处理好了,便去娘娘那儿。”
听罢,沈仪在车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巴不得这皇上几百年想不起来她一次,可嘴上只能老老实实回话:“照顾母后是本宫应该做的,陛下这么说,是折煞臣妾了。”
福德只笑着点头,温晏清的马儿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给福德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还有温晏清在。
“温神医此行也甚是辛苦,快回去歇息吧。”
马车很快进了宫,再次回到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宫殿,沈仪直奔主殿的床榻而去。
“真是累死了。”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沈仪叹着气,门外的素心拿着一堆书信走了进来,一股脑的交给沈仪。
江妩并不知道沈仪这几日的行程,与沈仪在成佛寺见面后也知道沈仪过得并不开心,回去后冥思苦想,总算想出来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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