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筠冷笑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扯下符承言虚伪的脸庞,“你窥伺国公府的爵位,认为你大哥永远也无法醒来,便想害死我儿子,给你让位!”
符承言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霍念筠看出来了,心中惊惧交加,一口否认,“你胡说!”
霍念筠指着他的手,“你手里拿着毒针,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符庭安眼神冷下来,从符承言身上搜出一根毒针,“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符承言猛地扭头看向符老夫人,委屈,“祖母,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不知道那根银针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
符老夫人不想看到孙子互相残杀,对符庭安说:“安儿,你弟弟也是一时糊涂,不妨原谅他一次。”
符庭安身姿笔挺,面色冷冽,“祖母,若我没醒,我的妻儿便要被符承言害死了,你让我如何原谅他?”
霍念筠听到这句话,指尖微微一颤,心中骤痛。
她的孩儿上辈子就是被符承言害死了,冷冰冰地躺在她怀里,再也不会喊她一声娘亲。
上辈子符庭安在这个时候没醒,她没能洗清儿子身上的污名,以至于她和儿子在国公府位置尴尬。
后来,儿子渐渐长大,与符庭安长得一模一样,日子才好了一点,可符承言却被逼急了,再次对儿子下毒。
符家人都护着符承言,霍念筠知道自己无法一下子把符承言弄死,不能着急。
符庭安注意到霍念筠的情绪变化,微微抿唇。
他昏迷这些日子,她定然受了很多委屈。
继室侯夫人曲氏眼看儿子暴露,先一步冲出来,拍了符承言一巴掌,怒骂,“你这个孽障,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罚你去祠堂面壁思过!”
一巴掌落下来,符承言的俊脸红了。
他满脸不忿,可证据确凿,他又无法反驳,大意了。
他不知道兄长会醒过来,否则他不会明目张胆下毒手。
符承言一脸委屈,“我就是被人蒙蔽了,一时做了错事,我知道错了,这就去祠堂反省。”
“慢着。”符庭安沉着脸,“杖五十,再去祠堂跪着。”
霍念筠忍不住看了符庭安一眼,诧异他竟然会出手惩罚符承言,上辈子符庭安但凡有一点良心,她与儿子也不会那么惨。
符承言满腔怒火,就要反驳,但被人堵住嘴,拖了出去。
符老夫人不忍心,“安儿,他到底是你的弟弟,留他一命,否则我百年之后,无法面对列祖列宗。”
符庭安是被符老夫人带大的,对她有很深的感情,也不忍心看到她难过,“祖母,若是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符老夫人点头,对曲氏道:“听到了吗?”
侯夫人曲氏连连点头,“我会教导言儿,不会再让他犯错。”
她恨死符庭安和霍念筠了。
符庭安昏迷了这么久,为何要醒过来?
他一醒,她儿子便无法继承国公府的爵位了。
还有符墨舟那个孽种,着实碍眼。
霍念筠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只是第一步,她一定要让符承言血债血偿。
符老夫人看向霍念筠,歉意道:“筠儿,我方才错怪你了,我跟你道歉,还希望你不要记恨祖母。”
霍念筠微微一笑,“我怎敢记恨祖母,只是若下次再有人污蔑我,希望祖母能多给我一些信任。”
她心中低嘲,符老夫人眼中只有利益,只有孙子,而她这个孙媳妇,随时都可以被放弃。
她上辈子每日给她请平安脉,老夫人生病时,她日夜不眠照料她,可依旧换不来一丝真情。
符老夫人羞愧,“这是自然。”
符庭安再次靠近霍念筠,目光和煦,“阿筠,你也累了,我来抱舟儿。”
霍念筠下意识后退。
符庭安看到她反应激烈,绷紧了嘴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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