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之前说的，让你不开心，你打我骂我就是。

“我……我其实很喜欢你！”

乔儿闭着眼睛说出最后那句话。

宋黎早已替代她父亲的位置。

她之前对他不好，是因为他偷偷和凤晏尘来往，她觉得他不喜欢她，总想着把她送回生父身边。

宋黎的眼神十分温柔。

原来乔儿不讨厌自己。

可是，他去意已决，不会因为乔儿这些话就留下。

……

宣势殿。

萧煜带着俩儿子，回来陪凤九颜。

见她心不在焉，他问。

“还在担心你那妹妹和宋黎？”

凤九颜转头看他。

“不。我在担心你。”

萧煜皱眉。

“担心我什么？”

凤九颜无比认真地凝视着萧煜。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担心。亦或者，是担心我们。”

萧煜对她的情绪变化较为敏锐。

他很快推测出，她这是看到宋黎和凤薇蔷的结局，想到她自己了。

萧煜推开来缠着他嬉闹的小儿子，坐到凤九颜身边，揽住她的肩。

“我不可能离开你。”

他和九颜，不会走到那一步。

凤九颜身心疲累，靠在他肩上。

俩人夫妻恩爱，却没注意到，方才被萧煜推开的小儿子，这会儿气鼓鼓地瞧着父皇。

……

齐皇来此的消息，凤薇蔷对外隐瞒着。

她想着，宋黎都走了，这齐皇也该走了。

结果这人一待就是好几天。

她明里暗里地让他回南齐，他装作不明白。

只好私下问阿姐。

“阿姐，齐皇何时离开？”

“约莫是在我产子后。”

“那也没几天了。”凤薇蔷安慰自己。

凤九颜笑道，“你若不想见到他，把他安排到宫外住就是。”

凤薇蔷一脸无奈。

“阿姐不觉得他厚颜无耻吗？

“既想攻打我西女国，还成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简直逼着我……”

想弄死他。

凤九颜晓得薇蔷心里的疙瘩。

“若是能让他放弃攻打西女国，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凤薇蔷叹了口气。

“这固然是个法子，但我清楚，即便他不攻打新国，下一代、下下一代齐皇呢？

“与其指望别人放过，不如自己变强。”

凤九颜淡然一笑。

“你真的长大了。”

“阿姐，我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怎敢坐这国主的位置？所以说，与其恨齐皇，我更恨这纷争的世道。”

哪怕他们这一代能够和平共处，往后的世代也未必。

分分合合，难以避免。

凤薇蔷都有些颓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