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面无表情，好似一点不伤心。

“夫君……”

看着他空洞的眼睛，凤薇蔷莫名心慌，忐忑。

凤九颜即将临盆，估摸着就在这几日。

为了她平安生产，薇蔷将她安排在宣势殿，安排太医轮流值守。

阿凛他们则被安排在偏殿，由凤母亲自照看，免得冲撞了她。

今日她正想去偏殿看看两个孩子，还未走出那扇樟子门，忽地脚步一顿，目光直直地望着眼前人。

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萧煜，还能是谁？

凤九颜定住似的，颇为意外。

萧煜则是满脸欣喜，快走几步到她跟前。

“你怎么……”她还未说完，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我担心你。”

萧煜嗓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情感，轻吻她额头。

随后松开她，扶着她坐下。

“我算过日子，你就快生产了。

“之前你生阿凛他们，我就没能陪在你身边。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陪着你们。”

他说了许多，凤九颜都插不进话。

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她望着他，恍若隔世。

他又蓄起胡须，那张脸，比起之前更显瘦削。

但这个年纪的男人，而立已过，慢慢奔向不惑之年，更加沉稳、决绝。

他们做事果断，不再受旁人左右。

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不管怎样，萧煜能千里迢迢赶过来，陪她生子，凤九颜还是高兴的。

萧煜转头看四周，“阿凛他们呢？”

“在偏殿，我让人把他们领过来。”

萧煜却道，“不着急。”

他看着她的孕肚，眼眸深沉。

“会平安的。”

凤九颜皱了下眉。

“你有心事？”

“嗯。自你走后，总是噩梦不断。梦见你和孩子……”

后面的，他没说下去。

“南疆有瑞麟，东山国有你那徒弟张启扬，国事我也暂且交给几位大臣了。

“我会在这边陪你产子，等月内结束，再一起回南齐。”

凤九颜并未露出笑容。

“薇蔷不会同意的。”

萧煜握住她的手，“我是来陪你的，何须她同意？”

凤九颜瞧着他，“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

萧煜眉峰一敛，截断她的话。

“连你也疑心我？”

凤九颜目光沉静。

“有些事，不得不防。哪怕是夫妻也不例外。战事如火如荼，你却来到西女国，别说薇蔷，我也很难不怀疑。”

萧煜苦笑。

“我就不能是为了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