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面容愧疚的姐姐,魏苻想到红雪现在还不清楚身主母亲的毒辣,还以为她是什么坚韧不拔,如木槿花般的女性,正因为对母亲的不了解,姐妹俩才会中她的计,被鲁柄他们抓住虐待。
身主母亲能隐忍这么多年,演技不是一般的好,魏苻也没有立刻要拆穿她,但她又必须让身主姐姐打破心中对母亲的滤镜,一点一点撕碎她的恶鬼面皮。
魏苻切下一块牛排,放在嘴里咀嚼,含糊道:“说起来,我有几回回家里看妈,却一直看不到她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电话也打不通。”
“是吗?”红雪倒觉得母亲喜欢逛,没有什么奇怪,还高兴她没有一直困在家里,“这挺好的呀,妈妈有自己的事,但一天也不见人,难不成是跑外地旅游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我也有一回一个星期回去三次,可也总见不到妈妈的身影,她不会真跑外省去玩了吧。”红雪心里腹诽妈妈可真快活。
“回去再问吧。”魏苻见红雪没有过于担忧母亲的去向,又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
反正身主母亲也的确没事,俩姐妹不在家,她几乎天天去找鲁柄偷情。
“嗯。”
“妈,我们回来了,给你带了你最爱的草莓。”红雪提着一大袋草莓和西瓜回来,天气有些热,未施粉黛的脸蛋红扑扑,妩媚被削弱几分,语气带着几分淘气。
“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带这么多水果做什么,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吃不完的。”棠夫人看到两个女儿回来,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魏苻放好车进门,见红雪正拉着母亲问她去向。
“妈,您这几天都不在家吗?我和妹妹回家几趟,都看不到你。”
魏苻也凑过去坐下,“是啊妈,您去哪儿玩了?我给您打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棠夫人笑了下,不甚在意地说:“我就是出门随便逛逛,我报了个文艺作品的班,他们最近有个援助希望小学贫困儿童的活动,我们忙着做手工艺品好送过去呢,就在梅岭那儿。”
棠夫人年轻时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一开始是艺术生,舞蹈天赋极佳,后来进驻演艺圈开始自己的演绎生涯,现在演艺界还有不少她的作品让人印象深刻。她在事业巅峰期选择退出嫁给身主父亲付靖竹,也是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可她后来却与鲁柄勾搭成奸谋害身主父亲。
棠夫人和鲁柄私下有几回和他一起出面交易白粉生意,但也只是一两次,因给人印象深刻,对失信人的惩处手段可谓心狠手辣,被熟悉的人称作罂粟夫人。
原剧情里很多虐待身主姐妹俩的手段也都有棠夫人的手笔,这个女人可谓心如蛇蝎,冷血无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属于完全泯灭人性。
她演技极佳,这么多年身主俩姐妹愣是没看出她的不对劲,她一直给俩姐妹的人设就是坚韧不拔,视金钱如粪土的伟大母亲形象。
然而背地里,她通过黑灰产业大量敛财,名下已经有几套房,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这些珠宝她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只有去见鲁柄时才装扮华丽的过去秀一把。
棠夫人并不是俩姐妹熟知的那样朴实无华,身主姐妹俩工作不在家,她不是去和鲁柄偷情就是去美容院消费保养自己,完全没有姐妹俩眼中过的那么苦。
正因如此,最后棠夫人暴露真面目时才让姐妹俩这么歇斯底里,这么痛苦,对姐妹俩而言,最痛苦的不是敌人的刀刃伤害身体凌辱,反而是至亲之人的背叛。
身主对棠夫人的恨极深,魏苻现在一靠近棠夫人就感觉心脏压抑,她知道这是身主的怨气,她极力压制这股戾气让自己看上去神色自然。
棠夫人编造的谎言还算完美,她还带回来两个可爱的娃娃雕塑工艺,还没完工,颜料都摆放在桌边。
魏苻扫一眼,桌上确实有颜料,但颜料几乎没有动过,上面的颜料都快凝固,可见棠夫人只是将这两个娃娃当成摆设并不在意,这只是个圆谎的工具。
红雪倒是轻易相信母亲,并没有再过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