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看什么?”魏苻猜他得了好处,应该消气了,便问他。
江珩抿了下唇,手摸上她的脸,带着些许歉意,“眷眷,还生气吗?”
“嗯?气什么?”
“我因为萧瑞的事同你发火。”江珩有些惴惴不安。
他就是很担心,担心她心里其实有萧瑞的一席之地,毕竟当初,她和萧瑞玩的那么要好,打打闹闹的,萧瑞又比他先一步同她相处。
她是他用了卑劣手段抢来的,他起先以为,只要他对她好,总有一天会感动她的。
这一个月以来,他也能感觉到,她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他的,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如今萧瑞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次故人重逢,真的让他有些心慌了,他该怎么办?
“气。”魏苻如实说,“我不明白你气什么。”
她闷闷的说:“虽然搞不懂,但我不再想这事了,没意思。”
江珩一时不明白,“为什么?”
“我有那么多事,还要忙着学很多字,忙着铺子的生意,实在没功夫想你为什么生气,反正不管气不气,你都会来。”魏苻不是觉得她拿捏住了江珩,因为他是因何姝无法生育已经不过去找她了,如姨娘也小产在休养,他过来找她就是为了让她生孩子的。
这点何夫人已经和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她不要和何姝争。
“为什么这么说?”江珩纳闷,心里有点儿气了,她知道他心里有她,那她还这么无所谓,就仗着他喜欢她所以恃宠生娇?
“你娶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生孩子吗?”魏苻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何姝现在身子不好,何夫人让我过来帮她,我不想,但是我不能不过来呀。”
她倒真敢说,也不怕惹他生气。
江珩无奈她这性子,又不能呵斥她改。
“何夫人说我没资格说不,还说我这性子就算不是灾星也没人要我。”魏苻有些惆怅,心里很疲惫,深深的叹息,“我也知道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养一个我这样闹腾性子的女人不是什么大事,要换了只能娶一个的那户人家,摊上我,还不把人给愁死,所以我就过来了。”
魏苻没说完,还有个原因是何夫人把她关柴房不让她吃饭,她快饿死了,怕死才过来的。
江珩越听越心疼,尤其是他听到她说灾星这两个字时,更是戳中了他的心,因为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他将她揽入怀中,轻叹道:“眷眷,我是想和你有一个孩子,不是为了何姝,我是喜欢你呀。你不是灾星,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今后在江府,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魏苻拧着眉,也没抬头,她觉得江珩疯了,他要是这么做,何姝不得闹翻天了,到时候外面又风言风语,说她灾星转世残害自己的姐姐。
魏苻瞬间觉得心更累了,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她只把江珩这话当笑话听听就罢了。
她不说话,江珩便觉她是默认了,又抱着她睡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起身去办公。
眼见魏苻这么得江珩宠爱,何姝和阿如都坐不住了,何姝尚且还有何夫人给她出主意,让她忍辱负重,伺机而动,阿如却没有一个可靠的。
流云被分到阿如这里没了能攀升的机会,心里本就怨恨魏苻,添油加醋之下,阿如也躺不住了,自己的男人都要被抢走了,她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若府中只有何姝一个不得二爷宠爱的挂名正室,二爷也不让孩子记在何姝名下养着,便是一点不在意何姝。二爷对她颇为疼爱,她自然也不能辜负他的宠爱,得为自己拼一把。
可如今趁她养身,外头又进来一个,还颇得二爷宠爱,这样下去二爷什么时候才能记得起她?
仔细想想,他已经许久没有来寒菊阁了。
阿如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行动力很强,躺了一个月后,立马起身梳妆了,她算好了时辰,在江珩即将回府时带着孩子去门口接他。
阿如不知道的是,江珩处理公务回来后会顺道去书宝斋接魏苻,路上魏苻见江珩面色不错,又提出了再开一间铺子,打算起名万瓷坊。
江珩真的佩服她这闲不下来的性子,他还想落个清闲,她倒好,一天到晚给自己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