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花径去,花丛深处,还辟出一方小池塘,可用于饲养锦鲤观赏。
阿如正心驰神往时,就听到江珩道:“就迁去寒菊阁吧,那儿清净也好养胎,何姝现在气性大,你太过惹眼反而惹她不满了。”
阿如有些不情愿,但听到江珩后面的话,心想也是,贴近他胸膛柔柔道:“奴婢都听二爷的。”
江珩嘴角亦是轻轻一翘,“嗯。”
何姝在房里捂着帕子流泪,心里自是恨极了阿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夫人让人来告何姝,让她带上江珩一同回何府。
何姝不明所以,听后大惊失色。
何老爷要纳妓女回家和常客打了跌下楼,商铺这边的单子都等着回话,何老爷不擅经营,府里早已是空架子,当初是货船出事是江珩帮着,这两年生意也是他在操持。
何老爷当着“太上皇”,享乐却不注重保养身子,如今不能出来主持公道,商场奸诈,都盯着何夫人要拿捏她。何夫人没法子,只好搬出女婿的身份,暂时将那些人吓退,如今还要请江珩来裁夺着怎么个法子才好。
何姝听后,人傻了些,她才刚和江珩因为阿如那个娼妇闹起来,现在让她怎么觍着脸去求江珩?
她去求他,他岂不是要压着她让她同意纳妾?
想着要让阿如那个贱女人爬到自己头上去,何姝是一万个不乐意。
何夫人收到女儿口信,直骂糊涂,又派人给她回。
何姝听后只得同意,又拉下脸去求了江珩。
好在江珩并不是暴戾之人,但走之前叮嘱她安排纳妾事宜。
何姝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为了娘家也不得不忍下来,装作贤妻的样子,“夫君放心,妾身知晓了。”
江珩并没有在意她的脸色,让人去备轿前去何府。
江珩这个大官出马效率真不是盖的,何老爷如今卧床不起,何府也得有个主事的人,何夫人本意让何贵跟着姐夫去学些本事,江珩笑着应下,又说会多帮衬。
何府危机暂解,何夫人又谈起了女儿的事,“江珩啊,听说你府上要纳妾?”
江珩放下茶杯,淡淡应了声:“何姝小月如今一年了,我不是没去过,只是她的身子早不适宜有孕,我不得不为江家子嗣着想,纳妾是为传宗接代。”
何夫人心里有些怨,但江珩刚出手帮着解决家里的事,她也不能呵斥他不准他纳妾,只笑着道:“也是,大家子三房四妾的多着呢,只是姝儿到底是你妻子,你可别失了分寸。”
听到何夫人在提醒他,江珩勾起一个笑,起身气定神闲的说道:“岳母大人放心,江珩知晓,我待会儿还有公务,不便久留了。”
何夫人纵然想多说什么却也拦不住他,只得放着他离开。
魏苻被关在屋里三年了,林林总总写了多部戏剧稿子,等风波平静了些,就溜出门寻名楼试稿。京都时有风流倜傥的学子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上茶楼听书,但市面的书来来回回也就那些才子佳人的风月话。
魏苻细细琢磨了茶楼的传统话本,自己偷摸些写了好些,她字学的不多,只上过半年学,好在前些年投机取巧也学了不少。
头次拿着稿子上门,魏苻不敢说自己是何府的人,只说是宝清巷商铺老板家的丫鬟,家里主人要递。茶楼老板赏眼看了几眼,觉得新奇,买了些,配合说书人慷慨激昂的说书技巧,一时间竟将楼下听书的人吸引了个遍。
茶楼老板觉得不错,魏苻第二回上门时又赚了一笔。
她也不是第一回自己想法子挣钱了,打算挣够钱后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巧不巧,魏苻带着帷帽抱着宣纸回宝瓶巷时,撞上了江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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