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这狗洞都荒了这么多年了,何老爷嫌花钱都不乐意修,怎么今日就修了?
这样她以后还怎么溜出门?
魏苻心里可惆怅了,走之前又看了看院墙,打算找时间练练上墙,从墙上翻过去。
萧瑞也是没想到,这下想守株待兔也不行了。
他龇牙咧嘴的捶了捶墙壁,怎么这么巧?
他今日刚闹了一回,何府就把狗洞给封上了?
是何眷提的?
不太可能,她就指望这狗洞出门了,再傻也干不出这事。
那是江珩?
不会是他去询问了何老爷何眷出府的事,那老头子一查,气愤之下让人给封了吧?
萧瑞嗤了一声。
“这江珩是在防我呢还是在防她呢?”
没法子了,这青天白日的他要是翻围墙回头让人给看见了报给他家老头子,指定要被唠叨,更甚还有可能关家里闭门思过。
萧瑞心中十分不快,他堵着气狠狠一捶墙,咬咬牙先行离开。
他就不相信何眷会不出来,她那个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了在家里待着。
萧瑞对魏苻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在家里被关十多天后,魏苻真的按耐不住了。
除了劈柴就是烧水,又窜厨房烧菜,夜晚沐浴前还得把晾晒的衣服收回来,旧衣服再拿到后院去泡。
赵嬷嬷一直监视她,生怕她跑了一样,偶尔懒得看了,魏苻就溜到后院,那儿的狗洞已经被堵住了。
魏苻只好闲暇时练习攀爬围墙,她虽然个子不高,但动作灵活,小时候也顽劣的爬树上墙,不知道是儿时的记忆还是老天爷赏饭吃,魏苻试了几下就掌握方法。
她摩拳擦掌正跃跃欲试时,赵嬷嬷的大嗓门又吼了起来。
“何眷!你这小蹄子,我非撅了你不可!你蹿哪儿去了?”
魏苻一听,苦着个脸又溜回去了。
魏苻在家里又待了几天,终于等到机会。
赵嬷嬷家有亲戚过世,她得回去吊丧,这三四天都不能上门了,府里的人见魏苻这段时间老实也懒得管她。
赵嬷嬷离开后,魏苻就再也不压抑自己,一大早就抱着书来到后院,将书系身上,用2之前练习爬墙的方法翻了出去。
落地后魏苻还有点儿胆战心惊的,但出都出来了她也不管了。
魏苻这回不上白鹿书院去了,京都除白鹿书院还是有其它私学的,她找到了一座后院有树可助她上房檐的学院。
魏苻一大早过来,学生们都没到,她得以攀着私学后院的树上了学院的房屋。
魏苻先是在树上躲了一会儿,等书院学子们都到书院,进学堂里温习功课,朗朗书声响起时,她才蹑手蹑脚的上了房檐。
魏苻将房檐上的瓦片移开,看到了在黑墙白纸上提笔书写的夫子,她趴在房檐上,用书本垫着,掏出宣纸,提着自制的“碳笔”在宣纸上跟着学。
白鹿书院的六艺课大概是萧瑞最感兴趣的课,因为这时他就可以策马同其他人比赛马术和箭术。
但接连几天萧瑞都心不在焉,尤其是见到江珩气定神闲风度翩翩的样子,他心里就越发堵得慌。
六艺课上,萧瑞和江珩对上,俩人是学宫双骄,萧瑞于骑射方面略胜江珩,但这几天不知为何,手气不好,接连输给江珩几球,萧瑞更加烦躁。
比试结束,江珩颇有礼数的施了一个礼。
“承让。”
萧瑞面无表情,并不搭理,江珩也没有在意,下马将马球杆放了回去。
萧瑞感觉气火上身,身上衣裳又被汗水浸湿,正打算换下来。
倏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什么,他扭头看过去。
嗯?
萧瑞眯了眯眼。
隔壁私塾学院上怎么躺着一只大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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