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何进身后畏畏缩缩跟着的方越时,他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臣参见殿下!”
何进行礼,徐谕摆手。
方越却是直接扑跪在了地上,脑袋着地,不敢抬头。
徐谕眉宇微沉,道:“何大人,看来你给本王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徐谕一眼便看穿了何进和方越的心思。
何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些许内心的情绪,然后才带着一丝惶恐说道:“殿下,冯玺……跑了。”
“跑了?”
徐谕脸色一变,怒意油然而生。
冯玺是武将之首,徐谕之所以要动他,并非是因为他在朝堂之上顶撞质问。
而是因为的冯玺在军中德高望重,他一番话,就能够号令一众武将趋之若鹜。
想要稳坐江山,兵权很重要。
冯玺是三朝老将,徐谕随便动不得他。
此间,正好是借着王举事情发酵,再由洛北真是入局,引发所谓的洛北乱党,以此铲除异己。
其他的人或许不那么重要,重要的就是冯玺。
冯玺一死,朝中武将便不再有任何威胁。
所以徐谕才让潘复按名单抓人,逼得冯玺不得不逃离出城。
紧接着就是赵将军撺掇冯玺造反,如此冯玺为乱党的身份就坐实了。
可偏偏,冯玺只是跑了,并没有号令兵马造反,这就很难受了。
何进跪地俯首,“殿下,都怪臣御下无方,以至于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
何进开始为自己摘除责任。
徐谕双眼一凝,冷声道:“把事情,娓娓道来!”
何进闻言,不敢懈怠,“殿下,臣等本按照计划,先去了刑部大牢,将一众乱党尽数处死,后又领兵前往西城门外,等候赵将军传递信号。
然……臣突感小腹不适,便欲出恭,故将人马暂交由兵部员外郎方越指挥,却不知,此僚急功近利,趁我不在,私自调动兵马行动,惊跑了冯玺不说,还害死了赵将军!”
此话一出,徐谕身上的杀意猛地迸发了出来。
跪在后面的方越,更是身体一颤。
他恍然大悟。
自己……被何进卖了。
方越大急,连忙开口辩解:“殿,殿下,不是的,是,是何大人授意,我,我才……”
方越语无伦次,而这却正好中了何进下怀。
“方大人,说话做事要讲凭证,你为求生,竟当殿下面污蔑本官,我本欲向殿下为你求情,但你如此心肠,那便让你自生自灭,你说本官授意你行动,可有凭证?”
何进反击,一句话便让方越无言以对。
徐谕脸色阴沉,他看向何进,问道:“何大人,那你所说,可有凭证?”
徐谕很聪明,他不会听任何人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