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她不得不把卖刀的事儿说了:“那刀放着也是放着,他又不擅长武艺,用那么一把刀反而要被人说他托大,还不如卖了换成花用。”
“我又没打算全留着自己享受,他想去北疆,要去应考,到了那边也要上下打点,都需要银子。我不替他筹措,他吃什么、用什么,您都不知道,整个端侯府之前只剩下两千多两银子了!”
夏明月说起来也是委屈,谁能想到端侯府竟然穷成了这样,当初成婚的时候聘礼有三成用了新采下来的山花替代,是何夫人故意寒碜她呢。现在看来,那是真穷啊。
夏庸看着她咬牙切齿地样子也震惊了,虽说夏明月的嫁妆丰厚,他和楚氏也没打算让女婿一家来吃他们女儿的嫁妆。
现在李玦还把手伸向夏明月的嫁妆,不是他多有节操,是因为成婚时日尚短,他还没来得及这样做。
而且夏明月不清楚海藏宝物的事,夏庸却知道,那些东西如今再是拿不出来,端侯府在南疆也是有别的根基的,不至于能养得起一支人马,可让府上不那么缺银子绝对没问题。
虽说端侯府表面上不能有那么多庶产,可这种事一直有专人运作,找人把账平了,完全可以让日子过得好出些。
何况暗处来的钱,如果花到暗处去,两边都不走明账,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再把明面上庶产挣的银子花在明面上就是了。
这李玦和何夫人到底是怎么经营的,是胆小如鼠完全不敢动弹,还是不会经营,手下没有这方面的可用之人?
这在夏庸眼里是不可思议的,累世公卿的端侯府竟然还比不上他这个一代而起的尚书府,他这是把女儿推到火坑里去了啊。
夏庸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你把那把宝刀卖了多少银子?不许隐瞒。”
“五万两啊。”夏明月跟李玦和楚氏都说的这个数,她打算自己扣下另外五万两。
夏庸刚刚要松下去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提了上去,要不是夏明嫣已经告诉他了,他真就要信了:
“去你的五万两,都传得满城风雨了,是十万两!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扯谎。”
“我……没有,算了,是十万两,我自己想留点儿以备不时之需,不行吗?”
夏明月也来气了,“您怎么知道是十万两的?长姐刚才来过,是她说的?好啊,她怎么会知道的,她盯着我!”
夏庸心里更凉了,发生大事,第一步要做的是解决眼下的问题,而不是去追究责任,何况夏明嫣跟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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