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怕圣上知道了,治你们一个矫诏欺君之罪吗?当年可是圣上亲口让蛊医离开元京的。”
华靖离叹了口气,对张礼岁道:“我看李世子是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了,张大人,还劳烦你帮忙说一下三日前元京府衙收到的诏命。”
张礼岁颔首,不仅是对着李玦,而是对着所有在场的人说道:
“各位,蛊医当年被驱离元京,起因是户部尚书离奇身死一案,经大理寺近来重新审查案情、问询人证,确定了当年蛊医杨氏只是为其进行日常请脉,并非处理毒症。”
“所谓老户部尚书中毒身亡,实际发生于杨氏请脉之后,待发现其中毒之后,府中想请杨氏医者入府医治,却受到了阻拦,以至于杨氏医者并未能及时为老尚书解读。”
“老尚书之死实非蛊医之过,当年之所以将蛊医驱离元京,一是因为当时此案缺失重要人证,二是因为朝野误传太盛,将蛊医看作巫蛊者甚多,甚至有人传言‘医者近巫’,诋毁天下医者,让人畏医、惧医。”
“不得已之下,才将蛊医驱离,以平息民怨、民惧,让朝野不再人心惶惶。现真相已明,且已时过境迁,陛下及三司已准蛊医可重新于元京行医,诏命于三日前下达本府,由本府操持办理先关事宜。”
张礼岁对着李玦一拱手,“因先前委屈了蛊医一脉,圣上特命本府着手为愿意重回元京的蛊医大宗重新办理相关文牒,同时为他们安排合适的屋舍,以便重新开设医馆。”
“这几日本府忙乱了些,本打算将这一切安置妥当了,再向元京百官、百姓宣读诏命,不想李世子终是快了我们一步,便借今日之机把事情挑明了吧。”
围观的人像油锅进了水一样炸开了,大恒医家门派众多,多一家、少一家都不算新鲜事儿,可蛊医虽然说是与巫蛊无关,可其本身还是带着更浓郁的神秘色彩的,这要是重回元京,可着实让人好奇。
他们互相询问着有没有听说过从前蛊医的情况,有哪些治愈疑难杂症的先例,尤其是家中有久治不愈的病患的,好多都想要试试。
即便心里还畏惧蛊医的,看到华靖离这块儿活招牌,也不会立刻否定,而是想着先观察一下,看看别人有没有被治好了的,之后自家再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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