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眉骨微扬。
不过搂了谢恂一夜…不对,也就一个时辰,就和这小子整上秘密了?
怪不得这小子整日想和听月睡,这是蓄谋已久啊。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闲了。
等这小子伤好去上学,他去文华殿跟侍讲说一声,多布置点课业。
正要养伤谢恂万万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他始终逃不过这一劫。
同昨日一样的说辞,不过这话可打发不了谢沉,他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什么秘密?”
裴听月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失笑摇头,“若是真的,皇上很快就会知道。”
谢沉不依,依旧在问。
裴听月笑而不语。
谢沉就闹她。
裴听月任由他闹,就是不张口。
这事,若是个乌龙就罢了,若不是,可就来大了,她得严谨点。
裴听月趁谢沉不注意,起身就往外走,“快到午时了,昱时和阿恂还没用午膳呢,臣妾得赶快回宫,安置这两人用膳呢。”
“裴听月。”谢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有秘密不说,连午膳都要抛下朕吗?”
裴听月回身望他,对视几眼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怎么这副表情,怪可怜的。”
让人看了,不太忍心离开。
谢沉也不问秘密了,抓住当下的事,继续装可怜,“听月不在,朕一人都用不了多少。”
裴听月彻底心软了,叹气道,“好吧,臣妾陪皇上用了午膳再离去。”
谢沉如愿以偿,满意牵着美人的手,一齐出了书房去用膳了。
*
接下来几日。
外边不断有信传进来,证据越来越足。
即使做好了准备,裴听月看着这些证据,心中还是翻起骇浪。
这黎国公爷,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如此算计皇家。
再一日傍晚,裴听月整理好这些东西,出了承宁宫的门。
她先是去了碧霄宫,看着重重把守的防线,她拿出令牌,命侍卫开门。
令牌中间的“帝”字在霞光映照下,微微反射出金色光芒。
侍卫色变,果然开了大门。
裴听月低头看着那枚帝令,微不可及笑了笑。
她往年收到的生辰礼,一个比一个贵重,那今年会是什么呢?
她现在已经期待了。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敛了重重情绪,到偏殿见了黎才人,她冷声道,“走吧,随本宫见皇上。”
黎才人软靠在榻上,脸上没一点血色,“嫔妾已经这么惨了,还不够贵妃娘娘看笑话吗?您又想折腾什么?”
“不是本宫想折腾什么!”裴听月神情冷淡,“是这声嫔妾,压根不是你这个伪装黎氏血脉的女子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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